高明的治水者,从不与水性为敌,他们懂得疏通引导,开渠挖河,让奔腾的水流,最终汇入江海,灌溉万亩良田!”
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如鹰,扫过在场所有梁党官员。
“朝廷要做的,不是去禁绝人性,而是以严法为堤,以重税为渠!将商人的逐利之心,牢牢掌控在国家手中,引导他们去为国富强,为民增利!
否则,禁绝了明面上的商路,只会让地下的走私更加猖獗,让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愈演愈烈。
那些银子、物资,依旧会源源不断地流入蛮族之手,而我大业国库,却连一分一毫的税银都收不到!敢问孔学士,堵,还是疏,哪个才是真正的资敌?!”
孔继先一张老脸先红后白,再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颓然坐下,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哼,说得倒是好听!”户部一名姓钱的郎中站了出来,他身形微胖,手里拍着一册账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状元郎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开办榷场、设立商部、修路搭桥,哪一样不要钱?
你张口就是五十万两白银,敢问这笔钱从何而来?如今国库空虚,连北境将士的军饷都时有拖欠,你这五十万两,莫不是要我们从天上给你变下来?”
他脸上满是讥讽,等着看陈平川无言以对的窘态:“此等设想,无异于空中楼阁,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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