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挨了重重一巴掌。
“哎哟，南队，你干嘛啊？！”
李峰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
“少带坏小孩。”南璞年快速看了眼南姝。
南姝眨眨眼：？
谁？
小孩？
“南队你未免也太小看小南了吧…”李峰嘟囔，他可没见过，面无表情分拣尸块的小孩，可惜南璞年对南姝滤镜太重，压根没听进去。
画面继续，两人依偎闲聊片刻，就开始脱衣服。
南璞年：……
“小南你…”回避一下。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见南姝边啃着小面包，另一只手拖动鼠标，开始拉进度条。
“画面差不多就那些，没什么好看的，根据U盘视频里的画面，晋志诚大概率是在石嘉安进入状态，对他完全不设防的状态时动手的。”
就那些？进入状态？
明明南姝什么都没说，但南璞年总觉得有车轱辘从他脸上碾了过去。
说着，指尖按下暂停键，屏幕上，顿时出现两条白花花的。
李峰开始抠脚，南璞年挪开视线。
南姝淡定啃了一口面包，见不是这里，继续拖动进度条，尝试到第四次，画面终于不一样了。
晋志诚穿好了衣服，而石嘉安套上了短裤，趴在床上，就像U盘视频里的那样。
晋志诚给石嘉安递过去一杯水，石嘉安接过，一饮而尽。
很快，那淫靡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峰脚已经扣出了一室一厅，南璞年抬头看天。
“看来还要再过去一点…”
南姝喃喃自语，继续拉动进度条，就看到，屋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铁盆，铁盆里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白气，是一盆冰锥。
南璞年视线终于挪了回来。
下一瞬。
原本还在和石嘉安亲昵温存的晋志诚脸色一变，拿起冰锥，重重插进了石嘉安的身体里，因为是趴着的，石嘉安挣扎了两下，就一动不动了。
“这里……”
南姝按下暂停，杏眸眯起，“石嘉安的反应有点奇怪。”
无论石嘉安在两人亲密关系中处于什么地位，可到底本身是个一米八出头的壮汉，在遭受到攻击后，反应应该更剧烈才是。
“会不会是那杯水有问题？“
南璞年也终于恢复状态，拧眉猜测道。
“有可能…”
接下来，就是晋志诚的残杀过程，画面非常血腥。
针孔摄像头是联网的，上传的视频是一段一段的，晋志诚在杀了人之后，就将石嘉安拖去了厨房。
画面里，清晰记录了晋志诚如何冷静处理现场的，他甚至买来漂白剂对房间各处进行深度清理，这也是为何，在房间里和厨房，鲁米诺试剂都没有反应的原因。
所有过程一清二楚，容不得晋志诚狡辩。
证据链最关键的一环，终于补齐！
……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审讯室。
灯光明亮，甚至有些刺眼，晋志诚一天没睡，好不容易靠着墙眯了会，却再次被叫醒，这么熬下来，早已不复一开始的温和淡然。
他一双眼爬上了几根血丝，视线死死盯着南璞年手中的电脑屏幕。
面容透着几分狰狞，似乎没想到，他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出现了这么大一个漏洞。
良久。
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终于撕下温和的面具，露出冷血的真面目，“南警官不都已经看到了吗？我没什么好说的。”
一副被揭穿后，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是没什么好说的，光是目前的证据，足以给你定罪，只是我很好奇，你和石嘉安从小一起长大，他很爱你，你怎么下得去手？“
根据刘从新在青峪村的走访，石嘉安小时候还不像现在这般，高大威猛，反而非常瘦弱，再加上父母都在外打工，是村子里小孩经常欺负的对象。
是晋志诚保护了他，两人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初中毕业后，就一起来了杭城。
如此亲密的关系，为了什么，能到杀人的地步？
晋志诚的杀人动机，一直是个谜。
“爱吗？”
晋志诚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可能吧，那又怎么样？爱人不应该希望对方更好吗？”
他话语一顿，看向南璞年。
“南警官，有烟吗？”
南璞年已经戒烟小半个月了，“等着。”
他起身出去，很快就回来了，将点燃的烟丢给晋志诚，自己则从兜里拿出个口香糖扔进嘴里，他还没完全戒掉，闻到这味怪心痒的。
“我的华子！”
一窗之隔，李峰心痛地捂住心口，哀嚎。
南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吸烟有害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