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无意识地点着棋盘,
“二十八分,硬凑及格?此非‘捞’,近乎‘灌’矣!长此以往,学风岂不日下?”
“我大唐取士,首重真才实学,宁缺毋滥。若为规避‘写报告’之麻烦,或担忧‘挂科太多’之责难,便如此放水…此风断不可长!”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房玄龄沉吟道,
“陛下所虑极是。考评之法,贵在公正严明,若因情废法,因惧废公,则纲纪废弛,国之不国矣。”
……
继续看下去,李世民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沉重与自省,
“师生皆苦,考评之难,竟至于此?这‘怕’字背后,怕不只是情面,更有……考评之外的重重枷锁?朕……是否也曾让有司,陷入过这般两难?”
身旁的二人默然,眼神复杂,显然也想到了许多。
[哈哈哈哈哈活菩萨哈哈哈哈。]
[老师,那我59分是老师捞不动了还是啥呀。[流泪]]
[说不定那59分已经是老师努力的结果。]
[59不是得罪老师了,就是老师捞不动了。]
[老师本就不多的头发每回期末周都得离开一些 。]
[可是我们有五十分斩杀线,老师捞都来不及捞就被系统斩了。[流泪.jpg]]
[一小时阅卷,三小时算分,真的是难为老师了。]
[我们一学年的课,最后甚至不划重点。]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剩下五十分
浓浓的师生情。]
“李斯。”
嬴政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大殿的寂静,带着不容置疑的探询,
“后世这所谓‘期末周’,老师和学生都困在“捞人”和“挂科”之间,费尽心思就为了“及格”两个字?他们的考试评价办法,繁琐若此,意义何在?”
侍立在身旁的李斯闻声,立刻趋前一步。
他作为法家思想的坚定实践者,秦国律令的制定者与维护人,对天幕上展现的“捞分”乱象,早已眉头深锁。
“陛下明鉴,”
李斯的声音清晰而冷静,
“臣观后世此法,名义上是考评,实则乱象丛生。”
“强行扭曲学业的标准,踩踏法度的尊严!这种风气绝对不能助长!”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基础太差硬把他拉到及格线,跟自己骗自己有什么区别?长此以往,学风必坏,根基必溃!”
嬴政点点头,玄衣上的金线在光幕映照下闪烁。
李斯的回答,深合他“以法治国”、“赏罚分明”的理念。他更欣赏李斯点出的核心,
“依卿之见,当如何?”
“陛下,”
李斯拱手,语气斩钉截铁,
“为学之道,当在平日功夫!就像农夫一年四季都要精心耕种,像工匠天天都要反复锤炼手艺。”
“后世的学子们,与其到了考试前哭喊着“老师捞捞”,不如把心血都用在平时的学习上!真正去学懂、学透那些对自己实实在在有用的知识和本事!”
“考评之法,当如秦律,简洁、清晰、公正,以‘知’与‘能’为标准,而非以‘怕麻烦’为转移。及格与否,当由真才实学决定,非由师长‘心软’或‘算计’而定!”
“嗯。”
嬴政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回应,面上带着欣赏。目光再次投向天幕,看向后世的大学生。
“后世这些学生啊,倒也有趣。”
嬴政的嘴角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但无论古今,无论何事,做好本职,方是立身之本。后世学子,当深省之。”
李斯深深一揖,
“陛下圣明。”
[哪有什么师生情,那是亲情。]
[以前,老师问学生:你能及格吗?学生:我会努力的。
现在,学生问老师:我能及格吗?老师:我会努力的。]
[努力的都是同一批人。]
[咋说来说去努力的都是那帮人。]
[今年会遇见心软的老师吗?]
“哈哈哈哈哈!”
刘猪猪陛下毫不掩饰的大笑声在殿内回荡,
“妙!妙极!后世这些夫子,竟也有今日?”
“被一群惫懒学生逼得薅头发、算分数算到眼花?哈哈哈!比朕当年被太傅逼着背书还狼狈几分!”
被紧急召来议事的卫青、霍去病、公孙弘、主父偃等重臣侍立在下。
看着自家陛下这副毫无帝王威仪、纯然幸灾乐祸的模样,个个表情微妙。
卫青和霍去病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努力绷着脸,嘴角却忍不住微微抽搐。
老成持重的公孙弘和主父偃则交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