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来过这里。” 金红眼泪滴在银盒的细纹上,裂缝突然停止扩大,“她的笔记里夹着的雪莲花瓣,其实是用自己的血做的封印,花瓣遇青铜雾气会显形真相。您看那些碎片的排列 ——”
所有银盒碎片在光芒中自动拼合,最终显形出完整的盒身,唯独缺了右下角的部分。虚影的手指指向苏雪的银盒,金红雾气在缺角处凝成轮廓,与盒面裂开的细纹完全吻合,而缺角的形状,竟与林九锁骨处的玉佩一模一样。
“银盒的核心藏在神树的第九节枝干。” 虚影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锁链上的咒文正在吞噬她的雾气,“当年先祖们没能摧毁神树,只能将核心碎片藏起来,让虚无永远无法得到完整的力量。苏雪,记住 —— 真正的自由不是封印,是……”
话音未落,虚影突然化作星砂,被青铜色的雾气吞噬。银盒在失去支撑的瞬间剧烈震颤,从半空坠落,砸在守钥台的石面上,右下角的缺角处突然弹出半块青铜碎片,碎片上的咒文在光中流转,与林九手腕的纹路完全吻合,像天生就该拼在一起。
“这碎片……” 苏雪捡起青铜片,金红血液在接触的瞬间炸开,显形出完整的咒文,“是母亲藏在银盒里的!咒文的意思是‘共生即奴役’,与祖父日记里的‘牺牲即救赎’正好相反。战,你看碎片的背面 ——”
青铜碎片的背面刻着细小的星图坐标,与林九劈开的石笋里的竹简完全吻合。当碎片与罗盘的星芒接触时,垂死的光带突然暴涨,在裂缝深处显形出林九的身影 —— 青年正用自己的青铜丝缠绕虚无核心,星芒顺着丝线往核心里钻,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在注射净化之力。
“九哥在反向献祭!” 金红雾气在裂缝周围织成屏障,“母亲的笔记里说,南派的‘归元咒’能将自身力量转化为净化之力,代价是…… 与被净化者同归于尽。祖父的日记里故意写错了咒文的方向,就是怕后人学这种禁术!”
萧战的铁锨往裂缝里扔了块星砂炭,暗金血液在炭上显形出北派的增幅咒:“他娘的,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的禁术!老烟枪说过,归元咒是南派的禁忌,当年林老爷子就是用这招才暂时封印虚无,结果自己成了神树的一部分!雪,把那青铜碎片扔进去,说不定能增强九小子的力量!”
青铜碎片在半空划过金红的弧线,裂缝深处的林九突然睁开眼睛,手腕的咒文与碎片产生共鸣,显形出完整的阵图。当碎片嵌入虚无核心的瞬间,整个归墟核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神树的虚影在光芒中剧烈摇晃,九节枝干寸寸断裂,青铜丝化作星砂,像场盛大的葬礼。
“结束了……” 苏雪望着裂缝中渐渐平息的光芒,银盒的细纹里渗出金红的液体,像在哭泣,“母亲的笔记最后缺的那三页,其实是归元咒的解法,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故意……”
话音未落,守钥台的封印阵突然发出清脆的响声,三排钥匙的凹槽同时亮起,林九的玉佩、萧战的暗金印记、苏雪的银盒碎片在光中融为一体,显形出完整的守墓人图腾 —— 不再是分离的战旗、冰棱与星图,而是相互缠绕的藤蔓,根部扎在归墟核的土壤里,顶端开着雪莲花。
“这才是真正的三派合一。” 王教授的青铜板在光中显形出新的古篆,“上面说‘破而后立’!苏小姐,你看那雪莲花的花心 ——”
苏雪的归墟眼穿透花心,金红雾气显形出林九祖父的虚影。老人正将最后半块虚无种子埋进土壤,手里举着完整的银盒,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当种子接触到雪莲花的根须时,突然爆发出绿光,与归墟核的地脉融为一体,再无踪迹。
“祖父是想让虚无回归地脉。” 林九的声音从光芒中传来,虽然微弱却异常清晰,“日记里说‘虚无本是地脉的浊气,堵不如疏’,我现在才算明白。战,雪,别为我难过,守钥人不是囚徒,是选择与大地共生的守护者。”
银盒的细纹在光芒中渐渐愈合,金红雾气与暗金光芒交织,在守钥台周围织成新的屏障。当光芒散去时,裂缝已经闭合,守钥台的石面上只留下三排钥匙的印记,像三颗紧紧依偎的星辰,林九的罗盘静静躺在印记中央,星芒虽然微弱,却顽强地闪烁着。
“他还在。” 苏雪的银盒与罗盘产生共鸣,金红雾气在盒面显形出林九的意识光团,“母亲的笔记里说,守钥人与归墟核共生后,意识会融入地脉,只要九阙的地脉还在流动,他就永远不会消失。战,你看那青铜碎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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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碎片嵌在守钥台的石缝里,咒文与周围的地脉纹路完全融合,显形出蜿蜒的光带,最终通向归墟核的深处。萧战的铁锨往光带上砸了砸,暗金血液在接触点炸开,显形出北派的传承咒:“他娘的,这小子把归墟核的地脉图刻在咒文里了!老烟枪说得对,守墓人从来不是孤军奋战,就算隔着生死,也能背靠背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