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给老夫人…请安!”
听到“陈远山”三个字,老夫人原本紧绷的身体猛地一颤。
“什么?!”
两位夫人还未坐下,听到林川的话,又惊又喜,竟然站立不住。
“大姐,三妹!先别激动……”
二夫人伸手按住两人的胳膊,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回头看向林川,“你说你是陈将军的属下,可有……可有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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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林川点头,右手猛地扯开袖口,露出胳膊上那片暗褐色的铁制臂甲。
“将军亲赐的战甲,我把臂甲单独摘了带在身上,二夫人您可认得?”
二夫人的呼吸骤然急促,快步冲过来。
指尖先是悬在甲片上不敢碰,半晌才轻轻落下,一遍遍摩挲着那些凹凸的纹路。
她猛地回过头,泪水早已决堤:“娘!是将军的甲!是他走时穿的那副!”
“当真?”
两位妇人再也按捺不住,踉跄着冲过来。
一人抓住林川的胳膊,一人捧着臂甲的边缘,翻来覆去地看。
“果然是,果然是!”
抓住林川肩膀的妇人声音发颤,“将军他……”
“大姐!”二夫人拦住她,抽泣道,“时间不多,让娘问……”
她用力抹了把脸,转身将林川扶起,“林将军,快起来说话。”
“谢二夫人。”
林川强忍住激动,抱拳道。
他望向老夫人的眼睛。
那双目光……他太熟悉了。
天下母亲送别游子的目光,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目光里,裹着千丝万缕的疼。
是夜里缝补衣裳时,针脚扎进指尖也不觉痛的恍惚;
是听到“边塞”二字就攥紧衣襟的惊悸;
是明知儿子在千里之外浴血,却只能对着菜畦发呆的茫然。
那目光里,更藏着近在咫尺的绝望。
明明在这王府,与西陇卫相隔几百里,却像是隔着生死两界。
每天只能望着院墙,日复一日,把记忆里儿子的模样翻来覆去地想。
从总角稚子想到披甲少年,再到中年……
越想越模糊,最后只剩泪湿枕巾。
老夫人缓了许久,才抬起布满泪痕的脸。
她颤抖着嘴唇,张了又张,似有千言万语要问,可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她只说出了几个字:
“我儿远山……他可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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