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毙身亡?传功长老方东白一同病故?” 宋青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好一个金蝉脱壳,好一个瞒天过海!诸位细想,君山之变,污衣帮在陈友谅煽动下骤然发难,直捣君山总舵。如此重大变故,身为帮主的耶律渊如和传功长老方东白,竟会毫无防备?双双‘暴毙’?未免太过巧合!”
赵敏惊道:“如此说来,难道那场神秘的君山之变是他自导自演的?”
宋青书颔首:“不错!这也解释了为何他身居高位,却如此神秘。他既要隐藏自己耶律渊如的真实身份,又要寻找遗策,更要防备那个可能知晓他秘密的‘暗线组织’。他如同行走在刀锋之上,自然深居简出,行踪诡秘。”
张无忌终于缓缓收回双掌,郝密脸上的青灰色消退不少,气息也平稳了许多。“郝大哥体内阴毒已拔除大半,余毒需静养些时日,配合汤药,应无大碍了。”
他看向宋青书,眼中战意与凝重并存:“大师哥所言,虽为推测,却丝丝入扣。若也希真是耶律前辈……那他已彻底背弃了郭大侠夫妇的遗志,背弃了汉家山河。下次再见,无忌的降龙掌,定要会一会他的毒龙掌,问个清楚明白!”
宋青书轻轻一叹,他知父亲宋远桥与耶律渊如一向交厚,若是得知自己好友竟然是隐藏最深的元廷背后枢密院副使,真不知是何滋味。
周芷若轻抚青霜剑冰冷的剑鞘,清冷的眸光深处,仿佛有冰与火在交织。倚天剑本是峨眉传承的遗策,现在与大师哥宋青书共同承担,如今却再加上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金轮再临”尊者身份,责任却更加重大了。
凌霜则望向大厅外深邃的夜空,波斯长袍无风自动。圣火东归,初战告捷,却只是掀开了更大棋局的帷幕。襄阳遗策,暗线组织,毒龙掌主……前路迷雾重重,但复兴汉祚的火种,已在东南点燃,终将燎原。
宋青书走到窗前,海风带着胜利的余温拂面。郝密带来的“毒龙掌”线索,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揭开了尘封数十年的惊天隐秘一角。也希的遁走,非是结束,而是一场牵涉更广、层次更深的博弈的开始。寻找遗策,理清暗线,应对毒龙……北伐中原的道路上,注定荆棘与烽烟并存。
“如此说来……”赵敏黛眉紧蹙,纤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个也希,莫非真是耶律铸(耶律齐)的后人?他继承了降龙十八掌的传承,又自行融入了阴毒邪功,才练成这诡异的毒龙掌?耶律家族在元廷势力盘根错节,倒也说得通。”
此言一出,众人皆觉有理。耶律齐下落成谜,其子嗣流落元廷,得传降龙十八掌家传武学,再自行扭曲变异,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然而,宋青书却沉默不语。他眉峰紧锁,眼神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灯火,看到了历史尘埃掩盖下的真相。作为穿越者,他脑海中储存着后世对耶律齐盖棺定论的极高评价——忠勇仁义,与郭靖夫妇同殉襄阳,是侠之大者的典范。若其子嗣堕落至此,后世史笔岂会毫无记载?这似乎不合逻辑!
忽地心中一亮,若是耶律齐“死”于襄阳之战,自然是跟郭大侠一起名垂青史。并且他后人也会被丐帮作为前帮主遗腹子收养。而他自己却以哥哥耶律铸之名重生,投身蒙古帐下。
他环视众人,条分缕析:
“真相很可能是:耶律渊如早就察觉了陈友谅的阴谋。但他深知,污衣派势大,背后更有成昆、元廷势力撑腰,硬抗必两败俱伤,也许陈友谅的阴谋正是他暗中谋划的。于是,他选择了最狠辣也最高明的一步棋——将计就计,假死脱身!”
宋青书叹口气接着道:“他或许在丐帮查询郭黄遗策一无所获,且还要面对黄夫人暗线的追查。君山之变,正是他摆脱丐帮束缚、彻底投向元廷的最佳契机!他利用这场叛乱,制造了自己和方东白‘身亡’的假象,实则金蝉脱壳,改头换面,以‘也希’之名,凭借其深不可测的武功和耶律家族在元廷的底蕴,迅速在枢密院站稳脚跟,直至成为权倾朝野、神秘莫测的副使!”
“那方东白……” 凌霜敏锐地捕捉到关键。
“方东白……” 宋青书眼中精光爆射,“此人下落更印证了我的猜测!史火龙帮主曾言,方长老对其忠心耿耿,君山之变后却‘病故’……实则投身汝阳王府成为家奴阿大。他或许是耶律渊如刻意留下的暗棋,也或许……他根本就是黄蓉女侠当年布置的那个‘暗线组织’的核心成员。”
“暗线组织?” 众人精神一振。
“不错!” 宋青书斩钉截铁,“当年郭芙只身逃亡,却并没有与丈夫耶律齐一起死战襄阳。对外自然是黄蓉夫人给她留了重要任务,可实际还有另一种可能便是黄蓉夫人对耶律齐有所怀疑,留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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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道,“黄蓉女侠必然将守护遗策的重任交给了最信任的人!她安排郭芙单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