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常遇春早已得到宋青书消息,原来宋青书与徐达、常遇春早有约定,一旦吕珍投诚,立即飞鸽传书城外,城外负责情报联络的说不得亲自将密信送到常遇春手中。此时眼见城门洞开,吊桥落下,城头更是竖起了象征归顺的白色旗帜,常遇春知道宋青书已然成功劝降吕珍,顿时精神大振。
“吕将军深明大义,众将士随我入城!诛杀倭寇,保护百姓!” 常遇春声如洪钟,一马当先。身后数万蓄势已久的明军精锐,如同决堤的洪流,踏着整齐而迅猛的步伐,越过吊桥,通过洞开的阊门,浩浩荡荡地开进苏州城。铁甲铿锵,刀枪如林,气势如虹。
“王师进城了!”
“是常遇春将军!”
“我们有救了!倭寇完了!” 城内的百姓,看到这威武雄壮的明军入城,听到那“诛杀倭寇,保护百姓”的口号,无不喜极而泣,奔走相告,压在心头多日的恐惧阴霾,瞬间被驱散大半。
吕珍率部投诚,开城迎接明军的消息,如同平地惊雷,瞬间传遍全城!
吴王府内,正焦头烂额、惶惶不可终日的张士诚,闻听此报,如同五雷轰顶!他猛地从王座上站起,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指着前来报信的浑身浴血、丢盔弃甲的溃兵,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
“你……你说什么?!吕珍……吕珍他……他投了朱元璋?!还……还打开了阊门?!放……放进了常遇春?!”
“千真万确啊大王!” 溃兵哭喊道,“吕珍他……他不但开了城门,还……还亲手斩了王贵将军!他……他说……说二王爷是……是勾结倭寇、祸国殃民的国贼!他……他是为……为民除害……” 溃兵不敢再说下去。
“哇——!” 张士诚急怒攻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他死死抓住王座扶手,才勉强没有摔倒。他猛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喷火的毒蛇,死死盯住一旁同样脸色剧变、惊骇欲绝的张士信!
“孽障!!” 张士诚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愤怒、悔恨与绝望,他指着张士信,手指几乎要戳到对方脸上:
“张士信!你这蠢货!你这祸根!!”
“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那些倭寇是‘友邦’,是‘助力’吗?!你不是说花了重金,他们定能助我守住苏州吗?!”
“结果呢?!结果他们在城里烧杀抢掠!屠戮我的子民!凌辱他们的妻女!现在更是逼反了吕珍!!”
“吕珍!那是跟随我十几年的老将,是守城的柱石!若非倭寇作乱,残害他部将士家小,他岂会反?!你告诉我!那些你口中的‘友邦’、‘助力’,为何会反咬我治下百姓?!为何会成为压垮吕珍的最后一根稻草?!你说啊——!!”
张士诚的怒吼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充满了末路英雄的悲凉与对亲弟引狼入室、自毁长城的滔天愤怒!
张士信被兄长骂得面无人色,冷汗涔涔而下。他心中也是又惊又怒又怕。倭寇的反复无常远超他的预料,吕珍的决绝反戈更是给了他致命一击!面对兄长的质问,他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所有的借口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都苍白无力。
“我……我……” 张士信语无伦次。
“滚!你给我滚出去!” 张士诚抓起案几上的玉镇纸,狠狠砸向张士信!玉器碎裂的声音如同他心中那摇摇欲坠的江山一同崩裂。“集合所有兵马!守……守住王府!死战……死战到底!” 他颓然坐倒在王座上,眼神涣散,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他知道,苏州城,完了!他的大吴,完了!而这一切的祸根,正是他最信任、最纵容的亲弟弟张士信,和他亲手引来的那群豺狼般的倭寇!
王府之外,平江外城,明军入城的号角声、喊杀声、倭寇溃散的怪叫声、百姓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宣告着苏州城新的篇章已然开启。而在这时代的洪流中,吕珍的选择,如同一面高擎的义旗,在血与火的洗礼中,迎风招展。
苏州城内,倭寇主力虽遭重创,但其首领鬼丸十兵卫凭借狡诈和部分精锐忍者的保护,带着残兵败将退守至一处易守难攻的深宅大院。看着城外源源不断涌入的明军,听着城内百姓对“王师”的欢呼和对倭寇的唾骂,鬼丸那张阴鸷的脸上肌肉不断抽搐。他知道,大势已去,硬拼只有死路一条。但豺狼的本性让他绝不甘心就此覆灭,他需要新的生机,需要将水搅浑!
“萝拉!” 鬼丸低沉地呼唤。
“哈依!” 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浮现。这是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穿着紧身黑色劲装的女子,面容姣好却带着一股妖异的媚态,正是鬼丸最为倚重的心腹忍者兼谋士——小泽萝拉。她身法诡异,尤擅易容、毒术与魅惑之术。被周芷若刺中左肩的伤势虽未痊愈,但已然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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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立刻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