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只见水又满了,可泛着血色,飘着些鱼骨头。巫师家房梁上挂着具干尸,肚子空瘪瘪的,像是被掏空了。
"爹。"阿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老汉回头,见闺女穿着嫁衣,脸色白得像纸:"山神大人要的是真心,不是活人。我跳下去时,泉底有座宫殿,全是鱼骨堆的。"
陈老汉想问什么,可阿泉的身体突然透明了,像是要化在风里:"爹,我要走了……您保重……"
"别走!"陈老汉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阿泉的笑声飘在风里,渐渐远了。
从那以后,月牙泉的水再没干过,可村民们再不敢吃里面的鱼。陈老汉每天坐在泉眼边抽烟,烟锅子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像极了闺女出嫁那天的眼神。
有人说,半夜能听见泉眼边有哭声,像是姑娘在喊爹。也有人说,看见红衣女子在月下跳舞,脚踝上系着条金鲤鱼。
可陈老汉知道,那是他的阿泉,回来看看爹,看看这眼养大了她的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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