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如同万丈深渊。
“好一个贤德皇后!本宫今日所受之辱,他日定当百倍奉还!”
宁馥雅被褪去贵妃华服和五尾凤钗,只着一袭素青襦裙,发间少了耀眼的金玉珠翠,显得青丝松松垮垮。
她站在殿阶下,泪流成河。
果绮红着眼眶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娘……”又硬生生改口,“主子,别难过,日后……日后总能东山再起。”
宁馥雅抬手抹去泪水,勉强扯出一抹笑:“是啊,至少……小德子的命保住了。”
最后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祤坤宫,低声道:“走吧。”
几日后,玉芙宫。
暮色将倾,姜苡柔斜倚在缠枝牡丹软枕上,指尖拨弄着一长串沉香佛珠,忽听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那节奏,她闭着眼都能辨出来。
焱渊修长的身影已转过十二幅缂丝屏风。
今日他着了件暗红织金常服,腰间蹀躞带缀满墨玉,衬得宽肩窄腰愈发凌厉。
隽美如谪仙的面容含着笑,眼上蒙着姜苡柔昨日亲手系的月白绸带,在脑后打了个旖旎的结。
“柔柔。”他精准地走到榻前,带着松墨的手指抚上她脸颊。
云影带着十几个小太监鱼贯而入,檀木奏折匣子堆成小山,全公公正指挥着在窗下摆开紫檀案几。
“陛下,这是……”
“这两日折子太多。”焱渊拇指蹭过她唇角,“朕想着…不如来瑶华宫批阅。”
姜苡柔心头一热,接连几日,帝王都在入夜前来瑶华宫,也如约蒙着眼睛来陪她。
她指尖勾着沉香佛珠,轻轻扫过他的喉结:“陛下蒙着眼睛……如何看奏折呀?”
焱渊喉结滚动,一把攥住佛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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