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个雪球,小鼻子不停抽动。
姜苡柔轻抚它背脊,“你这几日烦躁的很,是不高兴吗?黑须兔惹你了?”
兔贵妃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可能是一个兔过惯了,突然有个黏人的伴侣不适应?
选秀那日,黑须公兔身上的淡淡草香吸引了她,可现在她很不喜欢黑须兔的气味,一贴近就暴躁。
天蒙蒙黑时,养心殿。
焱渊搁下朱笔,揉了揉眉心。
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终于批完,他长舒一口气,指尖轻敲龙案,满脑子都是一个人——柔柔今日有没有乖乖喝药?那两个小崽子有没有闹她?
全公公躬身道:“陛下,坤宁宫来报,说是三公主有恙,皇后娘娘想请您过去瞧瞧。”
“太医去瞧过了吗?”
“去过了,说是积食引起低热,已开了汤药方子。”
全公公额头沁汗,硬着头皮补充,“不过,陛下,今日是……十五。”
按祖制,初一十五,皇帝该宿在皇后宫中。
焱渊指尖一顿,心里冷笑:什么狗屁祖制,朕非给它改了!
“宸妃今日汤药和膳食用得如何?”
全公公连忙道:“语嫣姑娘说,娘娘比昨日多用了一碗燕窝粥,还吃了两块沙鱼脍。”
焱渊唇角微勾,总算心情稍霁。
抬眸瞥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无奈道:“摆驾坤宁宫。”
——罢了,去尽尽做父亲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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