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胜率领五千义军骑兵,正朝着金军断后大军的方向疾驰。
他穿着玄色皮甲,甲叶上沾着战斗的血渍,有的地方已经凝结成暗褐色的硬块,手中的大刀随着策马的动作轻轻晃动,刀身上的纹饰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将军!前面断后的,是徒单克宁和他的前锋军!” 斥候骑着快马从前方奔来,声音带着急促,他的左臂被箭划伤,鲜血浸透了粗布战袍。
“他们正在收拢残部,徒单克宁带着扎也银术可与五百亲卫亲自断后,其他人准备从西侧小路突围!”
魏胜勒住马,目光扫过前方的金军 —— 徒单克宁的前锋军约莫还剩八千来人,此刻正乱作一团。
有的士兵在抢夺战马,有的则在收拾散落的兵器,还有的则瘫坐在地上,望着远处的火光发呆。
徒单克宁骑在一匹黑色的大宛马上,手里握着镶金柄的马刀,脸上满是焦虑,显然是在催促士兵们加快速度。
“传我命令!” 魏胜高声喊道,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嘈杂,“骑兵分成两队,从左右两侧包抄,切断金军的退路;步兵推着拒马,从正面进攻,不许放一个金军跑掉!”
义军士兵们齐声应诺,骑兵们分成两队,像两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金军的两侧冲去。
马背上的士兵们握着长矛,矛尖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呐喊声震得路边的杂草簌簌发抖。
那些埋完铁蒺藜与魏胜部汇合的步兵们则是听着魏将军的命令,推着拒马,一步步朝着金军逼近,拒马的尖刺上还沾着之前战斗的血渍,显得格外狰狞。
扎也银术可听到义军的呐喊声,立刻率领五百亲卫组成一道人墙,挡在义军面前。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皮甲,满脸络腮胡,手里握着一把重斧,斧刃上还沾着碎肉和血污。
“汉人杂碎!想拦住本将,先问问我这把斧头答应不答应!”
魏胜骑着马,冲到最前面,手里的大刀指着扎也银术可,声音带着怒火:“金狗!你这些年杀了咱们多少大宋百姓,今日某就为他们报仇了!”
话音刚落,魏胜策马冲了过去,手中大刀使尽全力直劈而下。
扎也银术可举起重斧,挡住了这一刀,“当” 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魏胜的手臂被震得发麻,却没有后退,不等招式用老,强行手腕一翻,掌中刀顺着斧柄的缝隙,朝着扎也银术可的咽喉划去。
扎也银术可慌忙躲闪,却还是被刀光划伤了脖子,鲜血瞬间喷溅而出。
他捂着脖子,眼里满是难以置信,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金军亲卫们看到大将扎也银术可被杀,瞬间没了斗志。
有的想逃跑,有的则跪地投降,却都被义军士兵追上。
魏胜率领义军,冲入金军阵中,大刀挥舞着,每一刀都能斩杀一个金军士兵。
一个年轻的义军士兵,之前是被金军强征的签军,此刻握着手中弯刀,对着曾经的 “战友” 喊道:“别抵抗了!辛元帅善待降兵,投降吧!”
金军士兵们听到这话,纷纷放下兵器,跪在地上。
有的士兵甚至哭了起来 —— 他们早就不想为金军卖命,只是不敢反抗。
徒单克宁在战阵之中骑在马上,看到扎也银术可战死,心里涌起一股绝望。
他知道,自己的前锋军已经撑不住了。“撤!快撤!” 徒单克宁大喊着,策马朝着一旁的小路逃窜。
剩余的亲卫则紧紧跟在他身边,手里的马刀挥舞着,为他杀出一条血路。
一个亲卫为了挡住义军的追击,举着盾牌冲了上去,却被魏胜的大刀劈开盾牌,刺穿了胸膛。“将军快走!” 亲卫的声音带着嘶哑,重重地摔在地上。
魏胜看着徒单克宁逃窜的背影,心里虽有不甘,却也只能下令停止追击 —— 小路崎岖,大队人马难以通行,且他并不识路,贸然追击恐遭埋伏。
他望着眼前的金军残部,高声喊道:“降者不杀!愿意跟着咱们抗金的,编入俘虏营;想种地的,分发田亩!”
与此同时,辛弃疾率领两万多义军主力,正朝着金军残部逃窜的方向发足狂奔。
他疾驰在前,手中握着横刀,目光扫过沿途的战场 —— 金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无主的战马嘶鸣声渐渐平息,偶尔能看到几个受伤的金军士兵,正被义军士兵看管着。
“元帅,金军残部已经分散逃窜,咱们追了二十里了,再追下去,回程就到深夜了!”
亲兵从后方奔来,声音中带着疲惫,“弟兄们也累了,体力也快跟不上了!”
辛弃疾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山区 —— 那里林木茂密,小路纵横,确实不宜再追。
他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将领们道:“传令下去,停止追击!回军河间平原,与魏胜汇合!”
义军士兵们听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