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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吃了吗?”
“吃了,你吃吧。”
容怀修看了他妈一眼,见她神色平静,这才抱着饭盒坐在角落吃饭。
这一场小官司,众人看在眼中。
容衡与叶安夏气势不凡,衣服崭新整洁,脚上穿着皮鞋,浑身有一股干部的气息。
李大河和关桂花兰一时有些忐忑。
没想到容臻父母不太一般。
由于不知容臻父母的身份,李大河和关桂兰朝两人露出一个友好笑容,便将目光放在容臻身上。
此时,容臻面色蜡黄,嘴唇发白,浑身软绵绵躺在病床上,枕头上的白色将她的脸衬得愈发没了气色。
“容臻同志,你受苦了!”
李大河满脸关切,“你平日里守护县政府,为大家营造安全的环境,功劳显着,你养病期间,要是家里有啥困难,跟我说,咱们科室一定一会全力协助。”
关桂兰也附和道:“容臻同志,你受伤,县上特别担心,特别派我和李科长来慰问你,家里有需要帮忙协调的事,可以跟我说。”
说着,关桂兰微微拎高手中的网兜,里面装着麦乳精、大白兔还有红糖。
“这些营养品是组织的一点心意,你就安心吃,安心养好身体。”
容臻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谢谢领导来看我,我一定养好养伤,争取早点回去继续守好大门。”
啊呸,这大门谁爱守谁守。
李大河与关桂兰又寒暄了几句,几个公安开始调查询问。
“容臻同志你平日有跟人结怨吗?”
问话的人是赵有庆。
他二十出头,人年轻,长得喜庆无害,时不时咧嘴露出大牙白,一般人很容易对他卸下心防。
“结怨前不久有一个。”
容臻三言两语说了一下有人求药的事。
还稍稍提了一下容老爷子以前开的小药馆。
“求什么药?”
“去疤药。”
“你们家药馆有这种药?”
“没有,药馆在建国前就关了。”
小药馆明面上会医术的人是容老爷子。
实际上是新意识。
新意识从小医术天赋高,经常用容家祖上的各种秘方练手,普通的练手之作一般会在小药馆出售清货,那些药膏药丸即使普通,药效也非常好。
在战乱时期,药极易引来关注。
小药馆回春堂也不例外。
建国前经常遭遇各种特务打探。
统统被毒药乱杀一片。
有来无回。
后来土改来了,容老爷子心有忧虑,借口年纪大关了药馆。
还从海市沙川县,搬到青县老家秀水镇容家村住了两年。
建国之后。
容衡回来接人,又搬去容衡所在城市住了十几年。
如今十几年过去,没想到有人还记得容老爷子开的回春堂。
有一个人知道,在看不见的角落肯定还有第二个第三个人知道。
所以,容臻也没有瞒着。
“父亲,借你的笔用一下。”
“好。”
容臻拿笔刷刷将那人的画像画了出来。
那是一个长相英俊的年轻男人。
看起来有点稚气。
眼眸瞳孔三边露白,眼神凶狠锐利。
像一个非常不好惹的狼崽子。
看见那画像的人,李大哥和关桂兰愣了一下,没想到是熟人。
一直在人群没说话的符景,看似看了两人一眼,忽然问道,“李科长和关主任认识这位男同志?”
容衡目光锐利地看向二人。
浑身有一股从尸山血海闯出的煞气。
这种强大气势,李大河和关桂兰平生罕见,就连县长也比不上容臻这位父亲。
李大河声音微微压低,“同志,这是县长家的公子,赵邦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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