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他仔细观察晶石的时候，地面突然开始震动。刚才被劈开的怨灵将残骸冒出黑烟，竟在快速重组！不仅如此，周围的岩壁上还传来“咔嚓咔嚓”的碎裂声，数十只形态各异的怨灵从石缝中钻了出来，密密麻麻地围了上来。
“该死，是无穷无尽吗？”凌辰暗骂一声，握紧了长剑。
他能感觉到，这些怨灵虽然实力不如刚才那只怨灵将，但数量实在太多了，足有上百只。而且它们身上都带着同样的黑色晶石，明显是同一伙的。
“必须找到出口。”
凌辰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了远处一个模糊的黑影上。那东西矗立在空间中央，像是一座祭坛，周围环绕着淡淡的血色光晕。
“那里或许有线索。”
他不再恋战，施展身法朝着祭坛的方向冲去。剑光闪烁间，不断有怨灵被斩成碎片，但很快又会重组。凌辰只能尽量避开它们，凭借速度优势突围。
一路上，他发现这个空间比想象中更大，地面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那些符文在血色光点的照耀下隐隐发光，似乎在运转着某种阵法。而越靠近祭坛，周围的怨灵就越多，实力也越强。
有好几次，凌辰都被数只怨灵围攻，身上添了不少伤口。燃血丹的效果虽然强大，但副作用也开始显现，他的视线已经出现了轻微的模糊。
“快到了！”
看到祭坛越来越近，凌辰咬紧牙关，将最后一丝灵力灌注到长剑中，硬生生劈开一条通路。当他终于冲到祭坛脚下时，才发现这座祭坛竟然是用白骨堆砌而成的，上面布满了干涸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祭坛顶端，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背对着他，正站在一个复杂的阵法中央，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听到脚步声，那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兜帽下，是一张苍白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闪烁着和怨灵一样的幽绿光芒。他看到凌辰，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终于来了，外来者。”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凌辰警惕地问道。
黑袍人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周围的怨灵：“这些东西，是我用‘魂晶’制造的傀儡，还不错吧？”
凌辰心中一动：“魂晶？是指它们额头上的黑色晶石？”
“没错。”黑袍人点点头，“那是用无数修士的魂魄炼制而成的，蕴含着最纯粹的负面情绪，是最好的能量来源。”
“你到底想干什么？”凌辰的声音冷了下来。用修士魂魄炼制魂晶，这种行为已经突破了底线，简直是人神共愤。
黑袍人轻笑一声：“干什么？当然是为了唤醒‘血神大人’。”
他伸手指向祭坛中央，那里有一个凹槽，里面盛放着一团浓郁的血雾，血雾中隐约能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在蠕动。
“看到了吗？血神大人的封印就快解除了，只要再献上足够的祭品，他就能重现世间，净化这个肮脏的世界。”黑袍人的语气中充满了狂热。
凌辰终于明白了。这里应该是一个古老的祭坛，而这个黑袍人是某个邪教的信徒，正在试图复活所谓的“血神”。那些怨灵和魂晶，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准备的。
“净化？用杀戮和牺牲吗？”凌辰握紧了长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就凭你？”黑袍人不屑地笑了，“你以为你能打过我？还是能抵挡血神大人的神威？”
他抬手一挥，周围的怨灵突然停下了动作，额头上的魂晶同时亮起。无数道黑色光柱从四面八方射向凌辰，将他困在中间。
“尝尝魂晶的厉害吧。”黑袍人狞笑着，“这些可是用十万修士的魂魄炼制的，足够让你魂飞魄散了！”
黑色光柱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囚笼，不断收缩，凌辰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正在被快速吞噬，身体也开始出现撕裂般的疼痛。
“可恶！”
他怒吼一声，体内的灵力再次爆发。金色的光芒与黑色光柱碰撞，发出滋滋的响声。但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了吃力，燃血丹的效果正在消退，而对方的力量却源源不断。
“放弃吧，你斗不过我的。”黑袍人一步步走向他，“你的魂魄很强大，要是炼成魂晶，一定能让血神大人很高兴。”
就在这时，凌辰突然注意到，黑袍人脚下的阵法中，有一个符文的颜色和其他的不一样，那是一个淡金色的符文，隐藏在血色光晕中，很不显眼。
“那是什么？”
他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在古籍中看到的记载——血神祭坛的阵法核心，是用献祭者的心头血绘制的，而那个核心符文，往往是整个阵法唯一的弱点。
“就是现在！”
凌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故意装作力竭的样子，让黑色囚笼收缩到最小范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