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白发老者负手立于他身后三丈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老人身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腰间系着根普通的麻绳，若不是那双偶尔闪过精光的眸子，任谁都会把他当成山间隐居的寻常老者。
凌辰转过身，对着老者微微颔首：“前辈，我们先去青风城？”
老者捋了捋垂到胸前的白发，目光扫过远方天际：“青风城最近不太平，先去黑风谷外围看看。你那套《破天拳》刚入门，正好找些不开眼的妖兽练练手。”
凌辰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在黑风崖苦修三年，他早已按捺不住想要验证实力的念头。三年前若不是被这老者所救，他早已成了黑风崖下妖兽的口粮，哪还能有今日的修为。
“晚辈明白。”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黑风崖。看似平缓的山路实则暗藏杀机，陡峭的岩壁上布满了深不见底的裂缝，偶尔能听到裂缝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凌辰脚步稳健，体内玄气按照《九转玄功》的法门缓缓运转，每一步都踏在实处。这门功法是老者所授，霸道无比，修炼之初痛苦万分，但根基却打得异常扎实。如今他已是玄师境五重，放眼同辈也算得上佼佼者。
“小心左侧，三丈外有头三阶黑风豹。”老者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传入凌辰耳中。
凌辰眼神一凝，玄气瞬间汇聚双拳。他没有立刻出手，而是按照老者教导的方法，运转玄气探查四周。果然，左侧一块巨石后传来微弱的呼吸声，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腥气。
“三阶妖兽相当于玄师境七重，正好试试手。”凌辰嘴角勾起一抹战意。
他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如猎豹般窜出，双拳带着破空之声砸向巨石。
“吼！”
一声怒吼，黑影一闪，一头体长近三丈的黑风豹从巨石后扑出，利爪闪烁着幽冷的寒光，直取凌辰面门。
“来的好！”
凌辰不退反进，左拳格挡，右拳化掌，一式“破风”直取黑风豹胸口。这是《破天拳》的基础招式，却被他练得炉火纯青。
“嘭！”
拳掌与利爪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凌辰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微微发麻，而黑风豹则被震得后退两步，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它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人类竟有如此力量。
“速度不错，力道差了点。”老者站在原地，淡淡点评。
凌辰闻言，不敢怠慢。他知道老者说的是实情，《破天拳》讲究的是一往无前的气势，自己还是有些束手束脚。
“再来！”
凌辰低喝一声，玄气全力运转，银发无风自动。他身形飘忽，时而如鬼魅般绕到黑风豹侧面，时而正面硬刚，将《破天拳》的刚猛与身法的灵动结合得恰到好处。
黑风豹被打得连连怒吼，却始终无法伤到凌辰分毫。它的速度虽快，但在凌辰眼中却处处是破绽。
“就是现在！”
凌辰抓住黑风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体内玄气骤然爆发，右拳之上竟隐隐有金光闪烁。
“破天！”
这一拳凝聚了他全身玄气，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狠狠砸在黑风豹的头颅上。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黑风豹庞大的身躯晃了晃，眼中的凶光迅速黯淡，轰然倒地。
凌辰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的黑风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是他第一次独自斩杀三阶妖兽，虽然过程有些狼狈，但收获颇丰。
“还算及格。”老者走上前，看了一眼黑风豹的尸体，“取了它的妖丹和利爪，都是不错的材料。”
凌辰依言照做。黑风豹的妖丹蕴含精纯的玄气，对他现阶段的修炼大有裨益。
两人继续前行，一路上又遇到几头妖兽，都被凌辰一一解决。他的实战经验在飞速提升，《破天拳》的威力也越来越强。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一处山谷入口。山谷阴风阵阵，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厮杀声。
“这里是黑风谷外围，常有修士在此猎杀妖兽，偶尔也会发生争斗。”老者解释道，“你记住，在外行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凌辰点头：“晚辈明白。”
就在这时，几道身影从山谷里窜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身后跟着三个气息不稳的修士。他们看到凌辰和老者，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贪婪。
“大哥，你看那小子，身上肯定有不少好东西！”一个尖嘴猴腮的修士指着凌辰腰间的储物袋说道。
壮汉名叫王虎，是附近一带的散修头目，实力达到玄师境八重。他打量着凌辰和老者，见凌辰年轻，老者看似普通，便起了歹心。
“小子，把你身上的储物袋交出来，再把那头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