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整个纯白空间开始震动，那些漂浮的光点剧烈地闪烁起来。
“警告！检测到未知高能反应！空间稳定性下降！”星枢的警报声在舰桥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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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林清浅和陆沉舟感觉到，一股恐怖的意志，正在这片纯白空间中苏醒。
那不是敌意，也不是善意，而是一种超越了情感、超越了认知的“存在”。它仿佛是这片空间的本身，是轮回法则的化身。
“……外来者……”
一个没有声音的声音，直接在他们的灵魂深处响起。
“你们……为何来此？”
林清浅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声音带着一丝敬畏，却又无比坚定：“我们来自银河系，地球文明。我们追寻轮回的奥秘，想要知道……宇宙为何存在轮回？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她的声音在这片纯白空间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那股恐怖的意志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又仿佛在审视。
“……轮回……乃宇宙之基……熵增之逆……”
“……无始无终……周而复始……”
“……汝等欲知……‘因’？”
“因？”陆沉舟追问，“轮回的起因？”
“……然……”
那股意志的回应简单而直接。
“可……能知否？”林清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可能是他们离真相最近的一次。
纯白空间中的震动越发剧烈，那些光点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中心处，一个更加耀眼的光点缓缓凝聚，散发出比之前所有光点都要庞大、都要古老的信息。
“……欲知‘因’……需承‘果’……”
“……此乃……法则……”
那股意志的声音带着一丝漠然，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沧桑。
“承‘果’？”陆沉舟眼神一凝，“什么意思？”
“……接受……轮回之‘印记’……”
“……或……永困于此……”
选择，摆在了林清浅和陆沉舟的面前。想要知道轮回的起因，就必须接受某种“印记”，承担其带来的后果。否则，就可能永远被困在这片纯白空间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陆沉舟下意识地将林清浅护得更紧，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最坏的情况。
“沉舟，”林清浅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眼神平静而坚定，“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寻找答案吗？无论前方是什么，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
陆沉舟看着她眼中的坚定，心中一暖，所有的犹豫和警惕都化为了决断。他点点头，沉声道：“好，我们一起接下。”
两人心意相通，同时向前一步，看向那中心的耀眼光点。
“我们接受。”
他们的声音，在纯白空间中回荡。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中心的光点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射向林清浅和陆沉舟。
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嗡——”
流光没入了他们的眉心。
刹那间，无穷无尽的信息如同海啸般涌入他们的意识海。
那不是画面，也不是文字，而是一种纯粹的“概念”，一种关于“宇宙起源”、“法则诞生”、“轮回之因”的最本源的知识。
林清浅和陆沉舟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投入了熔炉，又像是被卷入了时间的洪流。他们看到了奇点的爆发，看到了宇宙的膨胀，看到了法则的凝聚，看到了最初的能量如何转化为物质，看到了第一个生命的诞生……
然后，他们看到了“轮回”的“因”。
那并非某个存在的刻意为之，而是宇宙诞生之初，为了平衡“熵增”这一必然趋势，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种“自我调节”机制。
熵增，意味着无序和混乱，最终导向热寂，宇宙的死亡。
而轮回，则是熵增的“逆过程”，是宇宙为了维持自身的“存在”，所演化出的一种回收、重组、再利用的机制。星辰的生灭，生命的轮回，本质上都是宇宙在试图对抗熵增，维持自身的有序性。
这是一种超越了智慧生命理解的、宇宙层面的“本能”。
信息量太过庞大，太过深奥，即便是林清浅融合了世界树本源，陆沉舟拥有强悍的灵魂力量，也感到了难以承受的负荷。他们的意识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浩瀚的知识冲垮。
“啊——”
林清浅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清浅！”陆沉舟心中大急，他能感觉到林清浅的灵魂波动变得极其不稳定。他立刻运转自身的力量，试图去分担，去守护。
就在这时，他眉心的“轮回印记”忽然亮起，一股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