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踉跄着站稳身子,伸手擦了擦鼻血,双腿一软,差点被吓得晕了过去。
石竹绣神色淡然,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缓缓开口道:“接下来,便瞧瞧你二人谁家更有诚意。都报上价格吧,若合我心意,这买卖便成了。”
石竹绣话音刚落,贾宝林便扬起手,脸上堆满笑容,说道:“八郎兄弟,为表诚意,你这诸多业务,我皆按市场价格收购,另外,再额外贴补三十两银子,供兄弟们喝茶饮酒,你意下如何?”
听闻贾宝林之言,石竹绣微微点头。
刘先生见状,顿时急了,满脸涨得通红,指着贾宝林呵斥道:“这不合规矩!高于市场价格,还额外贴补银子,贾宝林,你这分明是恶意竞争!如此扰乱价格,我不信你家钱员外会认下这亏。往后在这地界,我看你还如何做生意!”
贾宝林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轻蔑道:“那又怎样?我高价收下八郎所有猎物,其余猎人的,便都归你。那些破烂玩意儿,我还不屑一顾呢。”
刘先生听闻,瞬间愣住,心中暗忖,原来这老小子是想垄断拼命八郎石竹绣的生意,至于其他散户猎人的猎物,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如此一来,便可从石竹绣处收购所需之物,从而打乱市场,让其他猎人的猎物无处可卖。
而自己一旦接收那些散户,便意味着放弃石竹绣这支狩猎小队。
想到此处,刘先生恨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骂贾宝林阴险狡诈。
石竹绣眯起眼睛,看向刘先生,问道:“刘先生,人家已出价,你呢?”
刘先生眉头紧锁,这价格他实在难以企及。
若高于市场价格,还要额外贴补银子,他根本无法承受。
若开口出价,必然要比贾宝林更为丰厚,可他实在拿不出如此条件,无奈之下,只得选择沉默。
石竹绣见状,微微摇头,说道:“看来,我只能与钱员外家合作了。”
说罢,挥手示意手下将猎物卸下。
几头熊、几头狼,还有鹿,一股脑地被扔在地上。
贾宝林看着满地的猎物,脸上满是喜悦之色,这可都是稀罕之物啊。
他赶忙开始清点银两,准备支付货款,与石竹绣聚在一起,谋划着后续的合作事宜。
其他猎人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满脸无奈。
刘先生更是满心沮丧,擦了擦鼻血,朝着马车方向走去。
几个随从急忙追了上来,其中一人忧心忡忡地说道:“刘管家,这可如何是好?景阳冈有母大虫出没,如今再无猎户敢进去,只剩下石竹绣这伙人能打到猎物,若失去此处收购点,咱们恐怕要被调去干其他活了。这收购点轻松又安全,可是个好差事,我们都不想离开啊。”
刘先生何尝不明白其中利害,若失去景阳冈这个收入点,回家后必然会遭到责骂,甚至可能被调到其他地方,去做那又累又没油水的苦差事。
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肥差,如今眼看着就要失去,他的心也悬了起来。
就在这时,刘先生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进入景阳冈的陈平安,急忙说道:“莫急,咱们尚有退路。谁说没人敢进景阳冈,陈平安不就在里面吗!”
随从却摇头道:“他就一人,还带了个傻子,能有什么收获?根本成不了事啊。刘先生,你还是另做打算吧,我们跟着你,实在不想离开这。若此事传出去,被人笑话咱们连钱员外家的管家都斗不过,员外以后定然不会再信任咱们了。”
刘先生仰头长叹,满脸绝望。
然而,就在此时,景阳冈入口处传来一阵沸腾的呼喊声,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去。
许多散户猎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吕三娘看到陈平安和傻来福从景阳冈走出,脸上顿时露出喜悦之色,赶忙迎了上去。
她拿出一条手帕,就要给来福擦汗。
来福不懂拒绝,只能尴尬地笑着,任由吕三娘用手帕在他脸上擦拭。
吕三娘那高耸的胸脯紧贴着来福,周围的猎人看得口水直流。
陈平安见状,眉头紧皱,冷声道:“吕三娘,你自重些,你不顾脸面,我兄弟还要呢。”
吕三娘眉头一皱,喝道:“哟,你这小兔崽子,老娘又没碰你,你喊什么!”
陈平安懒得理会,转身朝着刘先生走去。
刘先生看到陈平安,急忙擦了擦脸上的污渍,迎了上去,关切道:“陈老弟,可算见到你了!今日如何?可曾碰到那母大虫?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陈平安笑道:“大虫倒是没碰到,在里面转了一圈,连个虎崽子都没瞧见。莫不是你们被人忽悠了?”
刘先生急忙说道:“绝无可能!已有多人受伤,那大虫极为厉害,速度快,且阴险狡诈,擅长伏击,不知多少猎户葬身其口,皆是亲眼所见啊!”
陈平安道:“如此,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