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带的,我小时候的玩具。"
老人浑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摩挲着那只掉了耳朵的布老虎,轻声说:"你还留着啊?那时候家里穷,你爹用旧工装裤做的,塞的都是碎布头。"
"您总把它放在我枕头下,说能吓跑噩梦。"七姐把脸贴在母亲手背上,"现在该它保护您了。"
老母亲突然把布老虎塞回女儿手里:"你带着,去医院的时候抱着它。"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就当娘陪着你......"
七姐再也忍不住,扑进老娘怀里痛哭。她闻着老人身上淡淡的药味和衰老的气息,想起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
三个月后,这个给过她生命和全部爱的女人,就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娘,我怕......"她终于说出了心底最深的恐惧。
老娘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婴儿一样摇晃着身体:"不怕,娘在这儿呢。"
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记不记得你七岁那年掉进河里?水那么冷,你都沉下去了,是娘跳下去把你捞上来的。"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