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医生收拾仪器,喧问:“感觉如何!”
“你说呢!”
李怀祯眼底浮现一抹杀意,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
“啊!”
不等李怀祯上前,医生手里拿着一个按钮,按了下去。
滋滋滋!
李怀祯瞬间被电的脑子嗡嗡响,软乎乎的倒在地上。
“哼!”
不知好歹的家伙!
医生怒骂一声,道:“以后看看自己有没有这能力,别自讨苦吃!”
李怀祯双眼无神,他真的好累,死也不能死去,真的好累,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紫玉很识趣,没有出现。
过了很久,紫玉才出来,扶起了李怀祯。
李怀祯推开她,道:“你走吧,我···累了!”
紫玉漠然,只是望着他,道:“真的很痛苦吗?”
李怀祯没有说话,双眼无神,盯着天花板,好似归去,可那泪水流淌,却分明说了他还在活着。
李怀祯爬起来,不愿面对紫玉,找了一个角落,继续流泪,继续躺着。
紫玉也知道他心情不好,没有跟上来。
李怀祯曾经是一个充满活力的青年,热爱生活,对未来充满憧憬。
然而,父母的对待,令他感到心寒。
李怀祯这才想起,他本就不该出生,除却哥哥,最开始还有一个姐姐,不过死了,才有的他。
令人感到好笑的是,他的出生那天也是四月一号,愚人节。
“我早该知道,我本不该出生呀,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为什么我哥哥活得好好的,我就如此?”李怀祯心里发寒,死也死不了,他真的不知道这种折磨还要多久?
外边的父母依旧焦急,叫着高昂的费用,美名其曰为他好,让医生各种折磨。
“孩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是这二人止不住周围异样的眼光,谁家不生两个,才有了我,与哥哥凑成两个!”
李怀祯打心底,看不起父母,不知道上辈子做错了什么,才能造成今天这局面?
“天底下的孩子,都是爱的结晶?”
李怀祯皱了皱眉,道:“不过是些栓住男子的物品,女子怕丈夫不要自己了,以孩子栓住对方,真可悲呀!”
“人总要结婚的,总要生孩子的,不结婚、不生孩子,就成了异类···”
“我不附和同学,就成了异类?”
“不顺父母心意,就成了异类?”
“这与我在学校见到的那群成群结队的人有什么区别?人生不过就是一场场附庸的演戏?”
“个个人维持着这虚伪的、温顺的,对外人展现出一副好的不得了的模样,对于亲近,刻印不付出代价的随意打骂!”
李怀祯倦了,沉沉睡去。
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的他,在外边不过是一个饭后消遣的对象。
女生们听说了李怀祯的消息,有好感的女生不免有些忧色,而爱而不得受过李怀祯白眼的女生兴奋的大叫:“我早就说他有病了,你们不信我?”
“这下信了?”
喜欢过李怀祯,对他没有敌意的女生在这氛围下也笑了起来,眼底的爱意消失。
“这就是被同化了呀!太恐怖了!”
李怀祯想得到他们的想法,自然只是轻蔑一笑,正因如此,他看不起任何人,也不爱任何一人。
起初,李怀祯拼命反抗,嘶吼着自己是正常的,但无人相信。
在经历了数次的电击疗法后,他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思维也变得迟钝。那些曾经清晰的梦境,如今也支离破碎,真假难辨。
“这是第几次了?”李怀祯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他的身体已经被各种“治疗”折磨得虚弱不堪,曾经有些气血的身躯,如今瘦骨嶙峋,皮肤苍白得像一张揉皱的白纸。
医生说,这是为了让他“冷静下来”,但这些所谓的“治疗”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次次地刺穿他的灵魂。
李怀祯开始分不清现实和幻觉,那些电击带来的痛苦,让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疯了。
隔离室,成为李怀祯“思考”的场所。在这个狭小、阴暗、没有任何声音的空间里,他开始质疑一切。质疑自己的存在,质疑世界的真实性,质疑那些穿着白大褂的“救世主”。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疯了吗?”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是了,我确实疯了!”
李怀祯对自己说道:“我就是个病人!”
“呜呜呜!”
“要是我是个病人,我还高兴呢!”
“呜呜呜!”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怀祯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