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迅速插招换式地过了几十招。陶巅一见这人的武功比自己的高,又可以完美地避开毒针,颇为棘手。于是便一闪身地进了院里的那间小屋。
那高手一见陶巅近乎于是自投罗网的行为,顿时就狞笑了一下,跟着身形一动地窜进了屋中,顺手便将门给关得死死的,结果下一秒他浑身的血液就都凝了,只见一个他做梦都做不到的巨大青蛇正竖着一对金瞳地看着他,还没等他从惊恐里脱身而出,陶巅口中射出的几根毒针就全都扎在了他的身上。
这高手十分憋屈地还想挥刀去砍陶巅,结果那蛇却噗一口口水地喷在了他的脸上。然后便闪电般地缠住了他的全身,被缠住了手脚的高手没一会儿就毒发地晕了过去。
陶巅拍了拍青蛇竖起来的水桶般粗细的身体;“干得好,小青,回去吧。”
屋中一空,此时只留下了陶巅与昏迷在地的那个后生。
陶巅对着屋外喊了一声:“进来。”
万璁赶快带人进来将此人也捆绑了起来。
就这样,对面的那个布行的老太太,来回搬运重物的米面铺伙计、酒楼的买办……一系列的人全都被陶巅给揪了出来。
这么多的人一个牛车肯定是塞不下的。
没办法,陶巅只能让人将早就等在程府边的巡街皇城兵马司的衙役们给喊了过来。
好几个衙役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事发的地点,为首的小官一看地上的人,又瞅了瞅陶巅,脸“唰”地一下就涨红了。
这几天兵马司里的人全都念叨疯了,自家程校尉的十九弟,简直就是风光无两。而这位风光无两的乘风侯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还,还长得宛若一个绝美的谪仙。
顿时那小官的骨头就酥了。不过他马上就将腰杆挺得笔直,指挥着手下道:“快!快给侯爷请安!把这几个想要袭击侯爷的反贼全都给我捆结实了!”
衙役们听到这一声喝,也都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他们一个个地比往日办案积极十倍,捆人的绳子勒得死紧,还不忘讨好地谄笑问:“侯爷,您没伤着吧?小的们这就将这些贼人给押送到大理寺里去,保证一根头发丝都不少地带过去!”
陶巅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让他们押着人往大理寺去,自己则翻身骑马地缓步跟在了后方。
大理寺衙门里,少卿周明正低头核对着卷宗,听见外面动静抬头一看,吓得手里的朱笔就是一哆嗦,不知为何,陶巅明明长了那般美到人怨天怒的脸,他却看一眼都害怕。
这一哆嗦,墨汁就滴到了桌上。他慌忙扯过一张废纸盖在上面,然后猛地站起身,膝盖却撞到案几下发出了“咚”的一声,可他却顾不上疼,脸上“腾”地一下涨得彤红,就好像是被人给兜头泼了盆热水似的,连耳根子都被烫红透了。
“侯、侯爷?” 周明的声音发紧,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下意识地捋了捋官袍下摆,手指却有些不听使唤,差点把腰带给一下扯散。
然后他就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陶巅身后那一串虽然是清醒过来可还眼神迷离的犯人,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才挤出话来:“这、这又是……”
还没等他说完,那个磨豆腐的高手就疯了似的大喊:“大蛇!那么大的绿蛇!青蛇妖!!!它喷我!!!”
周明无语地看了一眼那正在瞪着眼珠子不断疯喊的青年人,这怎么还疯了一个?这一串的又是怎么得罪这位活祖宗了?
看着陶巅带着微笑地拍拍那后生的肩膀,啪地塞了一颗药丸到他的口中,那后生猝不及防地将药丸咽了下去,然后便有些呆傻地转头看向了陶巅:“蛇,好大的蛇。那么大的一条蛇。我最怕蛇了。”
陶巅点点头:“嗯,是蛇。你再叫唤它一会儿还来找你。”
那后生眼泪都快掉下来地苦苦哀求道:“救我,救我~~~”
陶巅又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儿,一会儿它就来吃你了,放心,从头开始吃。”
然后便转向了周明,像才看到他似的自来熟地热情打着招呼:“呦~~~周少卿忙着呢?又来给你添乱了。吃饭了没有?没吃我让人给你买点儿去。
这次刺杀我的人有点儿多,您慢慢捋着啊。对了,这里有他们的供词。
我都事先给你打听出来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几张纸放在了周明的桌案上:“你自己看吧,没想到干杀手的这么多哈。不过这几个人里还有负责接头的,他们没来杀我,是我自己把他们给找出来的。”
说道这里,陶巅便命令大理寺的那些路过且有些不想走的办差衙役道:“都别看着啊,过来搭把手,该关的关,管干嘛的干嘛,别让少卿大人自己忙活。”
看到这里,周明的心里头早已经翻江倒海了:按律,刺杀侯爷这般位高权重者,得先由大理寺审理——要查犯人的身份来历、同党、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