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的都是油腻的烟火气、劣质香粉的甜腻,还有与牲口有关的各种酸腐味道。
循着清灵神识中的金色身影,他最终来到了磐石路街角一株虬枝盘曲的老槐树上。
那老槐树长在街道的拐角之处 。随时身躯粗大,可 也没被车马剐蹭 到多少,不但没被人当成碍事的东西砍伐掉,它身躯所在之处的院墙还围着它拐了一个小弯。
陶巅看了看槐树下小小的一圈花坛,又 看了看还算是大的院子中停放着的一辆木质旧货车。这是一辆独轮的粗苯的小车,车身被风雨侵蚀得发黑,车上两个柳条筐用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筐里塞满了颜色鲜艳、却透着廉价感的布头、针线、木梳、泥哨。
陶巅轻盈得好似狸猫似的跃入了院中,矮身来到窗台之下,透过支撑起木杆的窗户,他看到了比较宽敞的屋中有坐着一个身穿洗得发白的靛蓝粗布短褂,腰间系着一条辨不出原色汗巾的年轻人。
此时的他手里拿着一个磨得油亮的拨浪鼓,自顾自笑着地来回轻轻摇晃着那拨浪鼓。他面前的桌子上,堆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口红、腮红、眉笔、方便面、自热米饭、罐头、几盒西药、手电筒、打火机……
这些物件后,靠着 墙的一端还放着一块也很陈旧的木牌,木牌上有几个炭笔写出来的大字:“稀罕玩意,独此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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