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休茂和张伯超气得跳脚。眼看“创业基地”的核心资产(襄阳城)要飞,关键时刻,一个“天使投资人”……哦不,“搅屎棍”出现了——义成太守薛继考。这位仁兄大概觉得奇货可居,想玩一把“风险投资”,或者纯粹想火中取栗,竟然带着自己的保安队(义成郡兵)来“帮忙”了!里应外合(主要是外合),居然真把襄阳城给攻破了!守城的硬骨头沈畅之及数十名抵抗者被杀。刘休茂似乎又重新夺回了他的“都城”和“创业总部”。薛继考捋着胡子,笑眯眯地等着“原始股”分红。
但这虚假的“阶段性胜利”比襄阳四月的柳絮还飘忽不定。 就在同一天下午,真正的“破产清算人”杀到了。参军尹玄庆,这位忠于朝廷(或者更识时务)的职业经理人,迅速组织起真正能打的平叛队伍(正规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反攻襄阳。刘休茂那仓促拼凑的“创业团队”一触即溃,比纸糊的还脆。
夕阳像个巨大的咸蛋黄,缓缓沉入汉江,血色的余晖涂抹在襄阳城斑驳的城墙上。仅仅“风光”了不到十二个时辰的“车骑大将军”刘休茂,像只受惊的鹌鹑,被尹玄庆的士兵从某个柴火垛里薅了出来。没有冗长的审判,没有煽情的告别。在襄阳城百姓或惊恐、或麻木、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这位十七岁的海陵王,被粗暴地按在城门洞子前。刽子手刀光一闪,一颗写满惊恐与不甘的年轻头颅滚落尘埃,沾满尘土。 他那短暂、荒诞、充满血腥味的“权力创业梦”,在起兵的同一天日落时分,就以最彻底的方式宣告破产清算完毕(“斩首于襄阳城门”)。
刘休茂的死,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消息传回王府,他的母亲蔡美人、妻子,深知株连九族的大网已经撒开,绝望中双双自尽,追随那场不归的黄泉路。那些跟着他“闹革命”的“创业元老”,如首席忽悠官张伯超之流,自然也难逃“优化裁员”的命运,被尽数诛杀,脑袋挂上城墙当灯笼。曾经门庭若市的海陵王府,一日之间,门可罗雀,彻底凉凉。 那个存在了仅仅五年十个月的海陵王国(455—461),也随着它末代君王脑袋的搬家,被朝廷强行“注销”,资产清算,重新变回了海陵郡。昙花一现,血色收场,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
第三幕:闹剧余波与帝国绞肉机——一滴血引发的滔天巨浪
刘休茂的人头在襄阳城门楼子上还没挂热乎,围绕这场“一日维新”的荒诞续集,已经迫不及待地开演了。
薛继考的“奥斯卡之夜”: 这位“投机倒把”的义成太守,在“帮助”刘休茂攻破襄阳城(杀了沈畅之)后,眼看风头不对,尹玄庆的大军要赢,立刻上演了一出“无间道终极版”。他火速控制住中兵参军刘恭之,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人脖子上,压低声音威胁:“听着!待会儿朝廷钦差来了,你就说!是我老薛!深明大义!忍辱负重!在关键时刻,弃暗投明!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匡扶社稷!才平定了这场叛乱!懂?台词背熟!表情要悲壮!演好了有赏,演砸了……” 刀锋的凉意透过皮肤,刘恭之只能小鸡啄米般点头。于是,一份“义成太守薛继考临危不惧、智勇双全、只手平叛”的“英雄事迹报告”快马加鞭飞向建康。孝武帝刘骏正为亲弟弟造反气得七窍生烟,一看报告:哎哟?患难见忠臣啊!好!大赏!薛继考居然因此被封为冠军侯,一时间风头无两,走路都带风。这简直是本年度最佳黑色幽默!一个叛乱的积极参与者兼帮凶,摇身一变成了力挽狂澜的平叛大英雄? 可惜,剧本写得再好,也架不住猪队友和神对手。真相很快就像襄阳城的春韭,捂都捂不住地冒了出来。刚刚戴上冠军侯金冠、还没焐热的薛继考,转眼就被押上刑场,身首异处。他的“影帝生涯”,以生命为片酬,草草杀青。
尹玄庆的“实至名归”: 真正干脏活累活、擒杀首恶的打工仔参军尹玄庆,倒也没白忙活,实打实地因功升职加薪,晋升为射声校尉(皇家精锐部队指挥官)。襄阳城这个烂摊子,暂时丢给了那位被薛继考胁迫、但也算“配合演出”了的刘恭之去收拾。估计刘恭之看着满城狼藉,内心OS:这都什么事儿啊!
如果说薛继考的闹剧只是历史舞台上一出蹩脚小品,那么刘休茂之死引发的政治海啸,则彻底重塑了刘宋王朝那脆弱的权力平衡,把宗室藩王们推向了更冰冷的深渊。
削藩!削藩!往死里削藩! 刘休茂的“中二造反”,像一桶冰水浇在了孝武帝刘骏和以皇叔刘义恭为首的重臣头上,透心凉!看!藩王,尤其是这些毛都没长齐、荷尔蒙过剩的小兔崽子,放在地方上掌兵,就是人形自走炸弹!哪怕像刘休茂这种看起来智商情商都不在线的,被个混混一忽悠,也能搞出这么大动静!太宰刘义恭立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上了一道杀气腾腾、堪称“藩王阉割指南”的奏章:陛下!血的教训啊!为了江山永固,必须下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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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诸王任边州: 以后所有王爷,统统给我滚回京城!待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跳广场舞、斗蛐蛐儿!想戍边掌兵当“西北王”?做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