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官是越做越大——孝建二年(455年): 升任尚书令(真正的宰相了),加散骑常侍(皇帝的高级顾问)。中枢大权,尽在掌握。孝建三年(456年): 再加中书监(掌管机要,发布诏令)、卫将军(掌管禁军)。好家伙,军政大权一把抓,位极人臣!
然而,位高权重的刘宏同志,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他把“谦俭周慎”的人设发挥到了极致。
礼贤下士,化身“文化沙龙”主办方: 他的建平王府(可能还是鸡笼山那个豪宅?),大门永远向有才学的文士敞开。管你是世家公子还是寒门才子,只要你有墨水,就能来喝杯茶,吟个诗,论个道。这里成了建康城顶流的“文化俱乐部”、“学术交流中心”。为啥?一来刘宏是真爱文化(人设核心不能崩);二来,这简直是完美的“保护色”!天天跟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混在一起,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孝武帝一看:“嗯,我七弟就是个文艺青年,没啥威胁,放心了。” 这招高,实在是高!把政治风险化解在“文化沙龙”的欢声笑语中。
工作狂魔,细节控晚期: 处理政务?那必须兢兢业业,公平公正,让老板(孝武帝)挑不出一点毛病。史书盖章认证“上甚信仗之”(皇上非常信任倚仗他)。批阅文件?字迹工整得能当字帖!赏赐下属?东西都得先过秤,确保份量十足,绝不多给一点显得自己大方,也绝不少给一点显得自己抠门。分寸拿捏得死死的。
生活简朴,演技时刻在线: 王府里的歌姬舞女?裙子必须比别人家长三寸!主打一个“非礼勿视”,树立道德标兵形象。最经典的段子来了:有一天,孝武帝搞突然袭击(大概率是故意来查岗),跑到刘宏家“体察民情”。皇帝东瞅瞅西看看,溜达到厨房,抬头一看:嚯!房梁上居然挂着去年没吃完的腊肉!再一瞧书桌:摊开的《汉书》边边角角都磨损了,还用浆糊仔细修补过! 孝武帝当场就乐了,拍着刘宏的肩膀(刘宏心里估计咯噔一下)大笑:“吾弟之俭,足羞石崇!”(我弟弟这节俭劲儿,能让历史上那个炫富狂魔石崇羞愧死!)刘宏表面陪着笑,心里估计长舒一口气,后背的冷汗这才敢悄悄流下来:这波“艰苦朴素”的演技,成功过关! 厨房管事和修书小童,年终奖必须加倍!
在孝武帝疯狂屠戮宗室(比如把亲叔叔刘义宣全家送走,把亲兄弟刘诞满门抄斩)的血雨腥风里,刘宏就像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靠着超高的情商、谨慎到极致的行为艺术和“文化人”的保护伞,硬是稳住了船身,没被老板的疑心病风暴掀翻。他证明了:在疯批老板手下,当个低调、能干、人畜无害(至少看起来)的“佛系社畜”,是能活下来的!
第四幕:流星陨落——鸡笼山的桃花谢了
然而,天妒英才,或者说,老天爷可能觉得他在这人间修罗场待得够辛苦了。大明二年(458年),年仅25岁的刘宏,倒下了。
史载他“少时多病”,鸡笼山上的春风和父皇的宠爱,或许暂时压住了病魔。但多年在权力巅峰如履薄冰的殚精竭虑,如同慢性毒药,最终耗尽了这位青年贤王的生命力。病来如山倒,他只能辞去尚书令的重担。
孝武帝刘骏闻讯,表现出少有的焦急和悲痛。他大概也明白,这个弟弟是真心实意帮他干活,还特别省心不添乱的好帮手。他立刻加授刘宏开府仪同三司(古代臣子的最高荣誉之一,可以建立自己的高级幕府,仪仗等同三公)的头衔,希望能冲冲喜。可惜,诏书送达时,刘宏已经油尽灯枯,甚至来不及正式拜受这份最后的殊荣,便溘然长逝。
建康城为之震动。孝武帝的悲痛看起来情真意切:他亲自跑到灵前哭祭,并且定下规矩,每月初一(朔)、十五(望)必到刘宏灵前致祭。 这待遇,在帝王家实属罕见。他还亲自提笔,为这位弟弟撰写了墓志铭。追赠侍中、司徒,赐予谥号“宣简”。谥法解:“布德执义曰宣”(传播仁德,坚守道义);“行见中外曰简”(品行端正,表里如一,内外认可)。这个谥号,精准概括了刘宏短暂而闪耀的一生。
葬礼极尽哀荣。据说下葬那天,鸡笼山上他曾经读书看风景的地方,满山的桃花仿佛一夜之间凋零殆尽,似乎在为这位早逝的贵公子送行。这抹刘宋宗室血腥画卷中难得的亮色,终究熄灭了。
第五幕:宿命轮回——儿子景素与“贤名”的诅咒
刘宏走得早,留下一个儿子,刘景素,继承了建平王的爵位。
历史有时残酷得像一场轮回。刘景素完美继承了父亲的基因和爱好:好文、礼士、有声望。 他也学着父亲的样子,广交文士,门下宾客众多,在宋末朝野间赢得了很好的名声,堪称“建平王2.0版”。人们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位谦和儒雅的宣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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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代变了。刘宋王朝到了末期(后废帝刘昱在位时),政治更加黑暗混乱,猜忌之风尤甚。刘景素的贤名和人望,在猜忌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