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不对了。
这些田是我丁家的私产,我想种桑还是种稻,那是我的自由。
皇孙殿下的旨意是为了百姓,可我种桑树,是为了让江南的丝绸业更兴盛,到时候税收多了,不也是为了大明?”
旁边的张友德也跟着附和:“是啊李通判,我们这些做商人的,哪会害百姓?
丝绸值钱,到时候佃农们的租子也能多给些,这是双赢的事。”
李墨气得发笑,厉声道:“本官刚才在田里看见佃农捡稻穗,被你们的管家鞭打过;
还有人家里断了粮,就因为你们把粮田毁了!这就是你们说的双赢?”
丁贵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把茶盏往石桌上一放,茶水溅出来打湿了桌布:“李通判,别给脸不要脸。
江南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乡人指手画脚。
我丁家在苏州府三百年,就算是应天府来的官,也得给我三分薄面!”
沈青上前一步,绣春刀的刀鞘在石板上磕出清脆的声响:“丁贵,你要想清楚,锦衣卫办事,只认皇孙的旨意,不认什么三百年家业。
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们不客气。”
丁贵看见沈青腰间的锦衣卫腰牌,瞳孔缩了缩,却还是硬撑着:“锦衣卫又如何?我姐夫是中军都督府的佥事,你们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姐夫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话一出,李墨心里咯噔一下。
中军都督府的佥事虽不算顶级勋贵,却也掌着部分兵权,若是真要护着丁贵,这事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