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王座!
绝对的权与力。
“向往着那个王座的可不止是君王,还有人类。”叶列娜缓缓说,“最先动心的是白皇帝,因为它离那个王座最近,它尝试了,但没有成功。所以受到了冰封地狱的惩戒,并且拉开了黑皇帝一整个时代的高压统治,那时候的黑皇帝暴虐又多疑,整个世界都在他的威严下颤抖,可就算是那样的统治也没有避免后来叛乱的发生,先者尝试了,后者无不效仿。”
“龙族本来就是贪婪的东西,战争毁掉了一切,而胜利者重塑一切。那场战争赢家不止一个,所以导致没有真正的赢家,使得王座不王座,胜者不胜者!之后的世界在赢家们的授意下重组,今日的世界是赢家们的世界,而人类也是其一,但绝不是所有,今日的世界以人类为主导也是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以及阴谋,但关于这一点我也不得而知全貌。”叶列娜说。
这是绝对万恶不赦的言论,但凡说出去都会被无数混血种的学术家怒斥谬言,可叶列娜就这么轻松地说出来了,仿佛在她眼里这就是不争的事实。
“林年.你知道为什么所有预言都在说黑王的归来不可避免吗?”见到林年还在消化和自我质疑自己的回答,叶列娜又问。
“按照你的说法,太古的那场叛乱的原因是对王座的贪婪,那么即使它死了,也会被挖掘出来,重新赋予生命,然后引起新的战争,再被最后的胜者吞吃——最后坐上新的王座。”林年思考片刻后给出了答案。
“所以那场战争是必然到来的,尼德霍格是注定复活的,不是命运,而是人力使然。龙王贪婪着他的权力,人类也梦寐以求着那神明般的力量,一只又一只幕后黑手总会把整个世界的未来推向黑皇帝复活之日,王座也会从冰封之中融化,他的咆哮声会翻越喜马拉雅山,穿过地中海,深入马里亚纳海沟,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重归。”叶列娜懒洋洋地随口说出了世界的真相,“今日的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
以她的说法,哪里有什么屠龙的战争,从头到尾不过是各方面的阴谋家们对黑王力量的争夺罢了。
一场又一场的龙王战役。
对复活的龙类一次又一次的灭杀。
包括日本海下孕育的胚胎以及背后的阴谋。
万般皆如是,都是阴谋,都是隐藏意图的谋略。
“那些人为了所谓的王座,权与力,就真的不怕死,可以付出一切吗?”林年低声问。
“怕啊,他们是最怕死的一批人,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自己不去做,那么自己的敌人就会加油添柴的去加倍做。”叶列娜低声回答。
林年默然以对,他似乎不认可。
叶列娜看着沉默的林年,眼中掠过了怪异的光,她抬起手,遥遥地指向一个方向,朗声说:
“我现在与你说,王座就在那里,阶梯就在你的脚下,
倘若你裹足不前,不登那应许的高位,你的仇敌必如洪水席卷!
凡你所爱的,必被他们掳掠;
凡你所珍视的,必被他们践踏。
你心中所慕那阳光永驻的海岸,
那临海的洁白居所,
以及环绕你身旁的亲朋至爱,
这一切的平安与福乐,
都将在你眼前化为烟雾,归于尘土。
你的所爱之人,所珍视之物都会被毁灭!”
她的声音大如洪钟,在大厅内传播,盖过外面的风雪。
林年漠然以对。
看着林年的反应,叶列娜没有失望,反而是轻轻笑了出来,放下了手,说:
“我从不轻言命运,和那些神神叨叨的家伙不一样,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一直只有强者逼迫弱者的事实。就像是皇帝一样,天天与我恐吓着什么,我逃不开祂,因为这就是我的命运。可狗屁的命运!我是弱者,成为弱者就没有选择,要么接受事实,要么爬起来向强者反击——一旦你拥有了目标,拥有希望,那么你所做的一切都会被套上命运的壳子!”
“我讨厌这个世界上极大多数的人,因为他们裹挟了我,让我不得不去走上那条和其余人一样的被称为命运的道路!权与力!我本就拥有常人无所能及的才情和天赋。论血统,全盛时期的我甚至比拟白色的皇帝,我坐拥半个世界,端坐倒悬的高塔。初代种们也畏惧我,唾弃我,人类尊称我为与神同行的‘零代种’,可那又如何?我明白所争取的一切,最终却依旧被导向那场注定的战争,当力量没有了自由的方向,使用力量的人终究都是囚徒!通往永生的门狭窄,通往灭亡的门宽阔!”
“那些口里朗述着命运无法违背,又一刻不停地为这个世界编织命运的那些人,我鄙视他们,憎恨他们,却又不得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去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大鱼吃小鱼的食尸游戏。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轮回啊,螺旋上升,那轮从太古燃烧到今朝的太阳底下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