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谜语人吗?有皇帝谜语吗?”路明非忽然转身看向林年好奇地问。
“他们两个都能合作,应该半斤对八两吧。”林年盯着天花板说。
“包背刺的兄弟,只不过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路明非撇了撇嘴,“你觉得谁能赢?皇帝和王将。”
“皇帝吧?”
“我觉得是王将,说不定皇帝阴沟里翻船了呢?”路明非耸肩重新看回天花板。
“你是对皇帝有偏见吧,巴不得祂死。”
“废话,我当然怕不得祂死,祂害死了我朋友,让我逮到祂,我直接把祂连人带皮套一起给挂到十字架上烧死。”路明非嗯哼哼地说道。
“.”
一旁的林年忽然不说话了。
路明非顿了一下,好一会儿后反应了过来,沉默了片刻之后,“哦,抱歉。”
“没事。”林年说。
“你应该知道刚才我指的是皇帝,不是你姐。”
“我知道,不影响。”
房间里又安静了一会儿。
路明非侧了侧身子说,“上次六本木,你遇到了你姐了是吧?”
“嗯。”林年点头。
“留手了?”
“打偏了,她的审判很厉害。”
“这话你得跟康斯坦丁和诺顿殿下说去。”路明非打趣地说道,“你顶着天火都能砍死康斯坦丁,没道理顶着审判会打歪龙王狩。”
“.”林年不说话了。
“飞机上说好的大义灭亲呢?”路明非望着天花板问。
“我的。”林年道歉。
“突袭工厂肯定还会再遇到的吧,到时候咋办?”路明非的语气没有在问罪,而是单纯地在正常讨论事情。
“再打偏,我自杀。”林年说。
“大可不必那么狠了。”路明非咂舌,听得出林年话里有怨气,但这股怨气不是对他,不是对其他人的,而是林年自己对自己的怨气。
“她在六本木跟你说了什么,那时候看你蛮生气的,能对她进行那种致命攻击,你应该也是很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吧?”
“.”
“.”
房间再度陷入了一时间的安静,林年没回答的时候,路明非也没催,只是枕着手臂看天花板发呆,偶尔能听见一旁床铺上少女熟睡的匀净呼吸声。
“她说她跟皇帝一条命。”
“啥?”路明非忽然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动作可能有点大,带起了震动,床上上杉家主的呼吸稍微停顿了一下。
片刻后,路明非又重新躺了下来,放轻手脚。
等到房间再度安静后,林年说,“字面意思,她说想杀了皇帝就得先杀了她。”
又是久久的无言,两个人都没说话了。
“我操了。”路明非忽然怔怔地说。
“是啊,我操了。”林年也说。
“那咋办?”路明非问。
“做我该做的事情。”林年说出了刚才一样的回答。
“不对,等一等。如果你姐说的没错的话,这不就代表皇帝正式亮血条了吗?”路明非忽然注意到了这个重点。
皇帝此前一直都跟个幽灵一样,仗着可以附身的权柄,这里一锄头,那里一锤子,给人搞的焦头烂额,像是附骨之疽一样永远除不干净。可现在林弦忽然爆出她和皇帝一条性命,这不就代表着皇帝真正的血条被亮了出来吗?
只要杀死林弦,那么皇帝就会死,有了实体的鬼魂恐惧程度只会无限下降,不再是他们心中无法根除的梦魇了。
“是的。”林年肯定了路明非的说法。
可路明非发现林年似乎兴致不怎么高,转念一想便默然了,皇帝亮血条固然是好事,可同样亮血条的还有林弦,以往的友军绿色血条忽然转成血一样的红,且和O绑定,这种喜忧参半的复杂感觉,林年恐怕是最不好受的一个。
“你搞得定吗?如果不行,我这里接受滴滴砍人服务。”路明非想了想说道。
“你吗?”林年不想说的太失礼,他现在都还在担心路明非被林弦做掉。
“我要是豁出去的话,应该可以吧?”路明非两眼发神地看着天花板,随口说道。
一旁的林年一顿,路明非所说的豁出去,他大概知道是个什么状态。如果是那种疯魔的情况下的话,再加上路明非的权能升级,搞不好真的能有机会但代价呢?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力量,而路明非毫无疑问是和最糟糕的恶魔达成了契约,林年不相信那种爆种得来的力量是免费的,路明非必然会因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你不要命了吗?”林年轻轻叹息了。
“要命倒是不至于.大概会要四分之一的命?”路明非迟疑了一下说。
“你是在玩魂斗罗吗,命不够要不要我借你几条,八岐命还挺多的。”林年心里有些沉甸甸的,他知道路明非使用那种力量代价巨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