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说完，便从原地消失了。
萧烬和胡列娜对视一眼，倒也没觉得奇怪，“娜娜姐，我们先回去休息吧，等明天再来。”
夜色如墨，血腥气在空气中缓缓浮动。萧烬和胡列娜并肩走在回住处的路上，四周投来或忌惮或阴冷的目光。
胡列娜的指尖微微发颤，虽然她表面镇定，但第一次在杀戮之都这样赤裸裸地屠杀，终究让她心神难平。她的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掌心，留下一道道红痕。
萧烬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低声道：“第一次都这样。”
胡列娜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没事。”
二人回到住所后，胡列娜直接冲进浴室，第一次杀那么多人，她的精神压力也很大。
血色月光透过窗棂，在胡列娜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她盯着自己纤长的手指，指缝里似乎还残留着洗不净的血腥味。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已经持续了半个时辰，皮肤都快搓出血痕，却总觉得有黏腻的触感挥之不去。
“吱呀——”
她推开浴室门走了出来，湿漉漉的金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浴袍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胡列娜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那些死者的尸体上。
萧烬正坐在窗边发呆，听到动静后抬起头。月光下，他看到胡列娜的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洗不干净……”胡列娜盯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怎么洗都还有血腥味。”
萧烬起身倒了杯烈酒递给胡列娜：“娜娜姐，来一杯吧。”
胡列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火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让她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她突然抓住萧烬的手腕：“小烬，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会这样吗？”
萧烬听后却摇了摇头，“其实今天也是我第一次杀人……”
胡列娜听后显然已经愣住了，“什么？那你为什么……”
萧烬平静地注视着她，血色月光映在他的瞳孔里，竟显得格外妖异，“因为这里是杀戮之都，你觉得他们还是人吗？”
胡列娜的手突然僵在半空，酒杯“啪”地掉在地上，碎成几片。猩红的酒液在地板上蔓延，像极了今天角斗场里流淌的鲜血。
“你……”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你把他们都当成了什么了？”
萧烬弯腰捡起一块玻璃碎片，锋利的边缘在他指尖划出一道血痕。他盯着那滴血珠，轻声道：“不过是一群行尸走肉罢了。”
胡列娜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想了想也就释然了——是啊，这里可是杀戮之都……
第二日，二人向昨天一样，再次来到了地狱杀戮场，这一次，场内的气氛明显不同。当萧烬和胡列娜踏入场地时，四周看台上爆发出一阵压抑的骚动。昨日那些疯狂叫嚣的观众，今天都用一种既畏惧又贪婪的眼神盯着他们。
萧烬见此也毫不在意，“娜娜姐，我先上了。”
胡列娜点点头，“嗯，小心点。”
萧烬缓步走向场地中央，血色符咒在他周身若隐若现。观众席上的嘈杂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寂静。
“今日挑战者，编号9527！”裁判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对战……九名十连胜强者！”
结果战斗依然毫无疑问，有符咒的力量在，萧烬在这里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萧烬心想若是可以，自己一天连胜百场也并非没有可能。
接下来又到胡列娜上场，同样毫无疑问，胡列娜再次取得了胜利，但萧烬看向了却总感觉胡列娜赢得非常吃力，因此为了保险起见，萧烬决定教胡列娜使用暗器。
回到住所后，萧烬从储物戒中取出几枚精致的暗器，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
“娜娜姐，试试这个。”他将一枚柳叶状的飞刀递给胡列娜，“杀戮之都虽然禁用魂技，但对暗器没有限制。”
胡列娜接过飞刀，在指尖轻轻一转，刀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我之前学过一些基础暗器手法，但并不熟练。”
萧烬嘴角微扬：“不需要精通，只要够快、够准、够狠。”他站到胡列娜身后，右手轻轻托起她的手腕，“手腕要这样发力……”
他的呼吸拂过胡列娜的耳际，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胡列娜突然发现，萧烬的手指冰冷得不似活人，但教她调整姿势的动作却格外温柔。
“看好了。”萧烬突然松开手，一枚透骨钉从他袖中射出，精准地将窗外一只血蝙蝠钉在墙上，“在杀戮之都，每个角落都可能藏着敌人。”
而让萧烬没想到的是，刚巧他钉死的蝙蝠就是杀戮之王监视他的那只。
接下来的三天，两人白天在地狱杀戮场收割生命，夜晚就在住所练习暗器。胡列娜进步神速，已经能将妖狐武魂的敏捷特性完美融入暗器手法中。
之后两人如同机械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