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匹绢只能换取三升粟,十匹布才值一升盐,且有价无市。
金银珠宝,此时贱如土芥,如何比得上粮食?
城中军民饥饿难耐,只能吃树叶、挖草根,随意一煮,便囫囵吞下。
然而,到了此刻,连树叶、草根都被抢光了。
实在饿得受不了,只能澄取浮泥,塞进些许粗糠,做成胡饼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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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吃完后都得疾病,一个个身体肿胀,脚跟发软,走着走着便一头栽倒在地,再也起不来。
放眼望去,往日朱门绣户之地,尸体堆积如山,令人作呕。
当初,天子陈骏,迁洛州诸县百姓入城时,足有三万户。
到了此时,却不足五千。
即便皇亲国戚、天潢贵胄,也只能吃糠咽菜。
六部尚书以下官吏,甚至要亲自劳作,才能勉强糊口,饿死者不知凡几。
“天命不眷,我夏国该如何是好!”窦辽哀叹不已。
便在这时,一阵阵恐慌声响起:“城破了!”
“秦军入城了!”
窦辽悚然一惊,却见城门大开,秦军将士径直冲入城中。
然而,一众守卒毫无斗志,要么一窝蜂地逃散,要么丢下兵器,跪地乞降。
没有一个,愿意为夏国尽忠。
“天倾了!”窦辽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
“大王!”
定鼎门外。
高楷听闻禀报,笑道:“曜仪城已破,正可直逼紫微城,擒拿窦至德。”
“传我军令,不得滥杀,不得骚扰抢掠,不得侵犯夏国宗庙。”
“违令者斩!”
“是!”
话音刚落,忽闻一阵欢呼声。
“门开了!”
“恭喜大王,我军已然拿下定鼎门。”
高楷大笑:“赵喆、行烈,你二人速速入城,把控街坊,降者不杀!”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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