稔,个个顾虑周全。
便是她这个女子,也自愧不如。
怪不得郎君倚重,让他执掌内侍省,管辖宫中庶务。
时光流转,逐渐来到午时。
王寅虎到内府局,核查宫中吃穿用度。
忽见账簿上写着,昨日巳时,武德殿西配殿,申领越罗一匹。
他不禁摇头:“薛小娘也太过俭省。”
按照《内府式》定额,薛小娘身为侧室,每月可领越罗三匹。
如今宫中人少,满打满算,也不过五个主子。
虽说郎君与太夫人、大娘子,皆奉行节俭。但这该有的份例,却不能缺斤少两。
否则,指不定有人偷摸着,损公肥私。
想到这,他提起笔,在簿子上批下八字“满数支给,不得有违”。
过了正午,已是未时。
王寅虎走到掖庭局织室,督促宫人劳作。
却见计史未按规定,呈报制服进度。
“怎么回事?”他沉下脸,“事关郎君,也敢怠慢?”
一名典事慌忙跪下:“王常侍息怒。”
“这数九寒冬,着实难耐。我等每日织染,不光要预备宫里所需,还要照应外朝百官,实在腾不开人手,这才慢了,绝非偷奸耍滑。”
“还请王常侍明鉴!”
王寅虎面色肃然:“郎君即将班师回朝,这是一等一的大事,绝不能拖延。”
“你纵有苦衷,也需及时上报,怎可仗着郎君宽宏,便想蒙混过去?”
典事唯唯诺诺,不敢辩解。
王寅虎沉声道:“按律,罚掌织宦官三日俸禄,即日施行。”
“诺!”典事面露苦涩,却不得不领罚。
王寅虎看他一眼,淡声道:“即日起,织室添五成炭火。”
“另外,且先顾着郎君冠服,文武百官随后。”
“谢王常侍!”典事满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