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放过我？”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句话太软弱，也太轻飘，仿佛在恳求，又像是一种挑衅。而沈悦的眼神果然变了，那种笑意里藏着的东西，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样，瞬间烧得更旺。
“你说什么呢？”沈悦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她上前一步，将江宸拉进怀里，动作干脆利落，几乎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你是我的。”她贴着她的耳朵说，“永远都是。”
江宸的身体僵住了，耳边是沈悦若有若无的呼吸，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她想挣脱，可沈悦的手臂像铁钳一样扣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周围的同学都在看，有人低头窃语，有人假装翻书，但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们身上。
她终于挣扎着推开沈悦，快步离开校门，脚步凌乱而急促。背后传来沈悦的笑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地落在她耳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教室的，只知道那天之后，沈悦不再出现在她的宿舍楼下，也不再送花和礼物。但她依然无处不在。
短信每天都会来，内容越来越偏执，也越来越让人窒息。
直到有一天，她在课桌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那是一张普通的A4纸裁成的小方块，字迹潦草，墨水有些晕染开，像是写得很急。
＞ “离她远点，否则后果自负。”
江宸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心跳一点点加快。她下意识环顾四周，教室里的人大多在低头看书或玩手机，没人注意到她。
她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口袋，手指微微发抖。
是谁写的？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沈悦。也许是她故意制造的恐吓，为了让她更加依赖自己。但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沈悦从来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她已经足够强势，甚至可以用威胁的方式直接表达。
那会是谁？
她开始留意起身边的人。林萱依旧对她很好，每天都会拉着她一起去食堂吃饭，偶尔还会带她去图书馆复习功课。
但其他同学看她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奇怪。
她注意到几个平时并不熟悉的女生，在她经过时会突然安静下来，低头迅速收拾东西离开。有一次她走进教室，听到后排传来低声的议论，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翻书的沙沙声。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知道了些什么。
她不敢问，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默默观察，试图找出那个留下纸条的人。
几天后，她又一次在课桌上发现了一张新的纸条。
这次的内容比上次更简短，只有两个字：
＞ “小心。”
她攥紧纸条，手心沁出冷汗。
这是警告，还是提醒？
她终于忍不住，在一次下课后悄悄询问林萱：“你有没有发现最近班上有人对我……不太对劲？”
林萱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江宸犹豫了一下，“有没有人对你提起过我？或者……有没有人问你关于我和沈悦的事？”
林萱摇了摇头：“没有啊，大家都挺避着你的，尤其是沈悦最近……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她怎么了？”
“听说她爸爸要给她安排相亲，她拒绝了，还在家里大吵一架。”林萱压低声音，“有人说她现在脾气越来越差，前几天还有人看到她在操场上打了一个人。”
江宸心头一跳：“谁？”
“好像是一个男生，据说多看了你一眼。”
她沉默了。
原来沈悦的控制欲已经蔓延到了其他人身上。
她忽然觉得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这不仅仅是一场恋爱，而是一场无形的囚禁。
她开始害怕走在路上，害怕被人注视，甚至害怕接收到任何陌生的信息。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那张纸条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她知道，这件事还没结束。
第二天早上，她再次打开课桌，里面又出现了一张新的纸条。
这一次，字迹变得工整了些，像是刻意写出来的。
＞ “她不是你能掌控的人。”
江宸愣住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劝她放弃沈悦吗？还是……在提醒她什么？
她抬起头，看向教室里的每一个人。
有人低头写字，有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还有人正拿着手机刷视频。
没有人看她。
可她总觉得，有双眼睛正在暗处注视着她。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一直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甚至知道她和沈悦之间发生的一切。
她决定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