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山祭坛乃是天子祭天之所,如此圣地,岂能让外族染指!我等祠祀令扞卫不死,和敌人血战了数日之久,虽然力量微薄,但心中有着对周朝的忠诚,对祭坛的守护之心,要不是寡不敌众,定能保卫天王山祭坛无恙,让那些贼人无法得逞。”
“你是说你们几个连锻体期都没有圆满的人,赤手空拳地和这帮需要我们明辉花立甲亭三坊尽出,并且加上亭佐大人的雷霆之师,才能歼灭的平安岛屿部队,奋战了数日之久?”
空桑德辉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神色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佩剑虽然没有出鞘,但宛如实质的剑意却直冲苍穹,甚至搅碎了头顶的云朵。
破碎的云朵如同被撕碎的棉絮,纷纷扬扬地飘散,空桑德辉看着王岳讥讽地说道:“上万名正规部队,就算老夫我也要杀上好一阵,你们祠祀令可是有秘法不成?能在这绝境中扭转乾坤?”
“天王山山顶无险可守,人数相差悬殊,王大人难道是一位不出世的兵法奇才?能凭借这几块石头,几座房屋,就施展出奇门遁甲之术?那可要好好教教我,小女自从祖父离世之后,可没有见过这般兵家圣人,当拜为师呢。”
孙渡在黍璃的搀扶下,缓缓从后面走了过来,步伐轻盈却又沉稳,虽然双眼被黑布遮挡,但眼神却如同两柄闪烁寒光的利刃,仿佛能看穿王岳内心的一切秘密,吓得王岳额头上冷汗直流,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
“祭天祭天,你们是尊敬苍天?还是以‘天’之名,满足自己的私欲?”黍璃将孙渡缓缓搀扶在阳雨身边坐下,自己则往前踏了一步。
眼睛再度张开的时候,则变成了一双金色的竖瞳,闪烁无尽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世间的一切虚妄,带着无尽的威压死死盯着王岳,喉咙中挤出的声音,和阳雨覆甲时的龙吼有几分相像,仿佛来自远古的巨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要在这里巧言令色,妄图蒙混过关!”
“我……我……他们……平安岛屿利用血祭之术,污染周朝大地,寻求一片能够被神明认可的土地,用来安置平安岛屿的居民,他们想要在周朝之内立国,将所有的平安岛屿居民,全部转移过来,预防鲶鱼神的倾覆之灾。”
在黍璃如金色深渊般的瞳孔注视下,王岳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直直穿透了自己的灵魂,眼神渐渐变得空洞,好似陷入了一场无比恐怖的幻想之中。
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塌塌跌坐在地面之上,冷汗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完全打湿了衣服,让王岳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结结巴巴地说出了樱花国的真实目地,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现实中的樱花国,位于环大平洋火山地震带上,那片土地是大自然愤怒的摇篮,地震和火山运动频频发生,每一次灾难都如同恶魔的咆哮,给樱花国带来了无尽的伤痛和损失。
而《最后一个纪元》中的平安岛屿,同样时刻面临着地震的威胁,其根本原因,是因为有一条鲶鱼神,深藏于平安岛屿之下沉睡着。
鲶鱼神的体型巨大无比,宛如一座移动的山脉,可以说是背负着整座平安岛屿。
然而因为游戏中末法时代的原因,天地间的灵气日益稀薄,鲶鱼神缺乏神力,导致一直昏睡不醒。
但鲶鱼神并没有死去,它就像一颗隐藏在暗处的定时炸弹,以后会不会苏醒,什么时候苏醒,都是一个未知数。
而且在沉睡期间,鲶鱼神偶尔甩甩尾巴,动动鱼鳍,平安岛屿便会有一处发生剧烈的地震活动,地动山摇的景象,如同世界末日降临,无法预测性的灾难导致死伤惨重,无数家庭支离破碎,人们生活在恐惧之中。
为了防止鲶鱼神倾覆整个平安岛屿,樱花国的玩家和源氏家族一起,绞尽脑汁策划了这场国民迁移计划,将平安岛屿孩童的鲜血和生命,如同祭品一般,灌注在天王山的祭坛之上,妄图通过这种方式,强行和周朝的土地建立起血脉联系,蒙蔽天轨和神灵,建立起新的归宿,让平安岛屿的居民,能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苟延残喘。
“他们……给了我们很多好处,让我以后当大国师,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我就帮他们在祭坛上种下了世界树,利用世界树的根须,把平安岛屿人的血,灌溉进天王山里。”
王岳浑身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般,声音带着哭腔,将樱花国的计划全盘托出,每说一个字,内心就多一份恐惧,最后无力地跌倒在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当黍璃散去自己的竖瞳时,王岳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满脸的骄傲神色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惊恐和不安,眼神中满是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被审判的命运。
“你们周朝有这么多土地,让给我们居住一部分又有什么不可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