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庙的战场上,一个没有人注意的角落中,风间住持怀里抱着一尊青面獠牙的佛像,面目狰狞,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跪倒在酒吞童子的面前,身体微微颤抖,一副为了对方着想的样子说道。
“如今我们的秘密已经暴露,源义经大人若是知晓,定会大怒,我们至少要把这些闯入平安庙的人全部杀光,才能挽回颜面啊。”
“您与大天狗,还有玉藻前,都与源义经大人签下了契约,平安庙生,则几位大人生,但如今平安庙的覆灭就在眼前,除了拼死一搏,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酒吞童子大人的控血之术,乃当世无双,比大天狗讲述的那些破烂经文,更能够控制人心,您看那个刘霜霖和刘若洋,不就乖乖地把遮天头蓬和合金盔甲都送了过来嘛。”风间住持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天王山脚下的土地,都被我们用血祭制造的侵蚀之血污染,其中有不少平安岛屿居民的魂魄,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我刚刚已经把大天狗的团扇,还有玉藻前尾毛制作的御守都拿了过来,现在只需要酒吞童子大人您的酒葫芦,就能结合我怀中的恶佛像,把外面所有的士兵,全部转化成嗔怒僧,听从我的指挥,还有一战的机会啊,说不定能扭转乾坤。”
“哼,你不过是看到起风了已经身死,想要借此机会爬到他的头上罢了,我把本命法器交到你的手里,岂不是以后也要听从你的命令?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亮。”
酒吞童子此时已经狼狈不堪,衣衫褴褛,身上满是伤口,鲜血不断渗出。
阳雨刚才那一招【日月同辉】,威力惊人,不仅灭杀了大天狗和玉藻前,也让酒吞童子心中无法再升起与之战斗的信念,恐怖的力量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此时颓废地躲藏在大殿角落之中,酒吞童子手里拿着樱花国士兵断裂的残肢,有一口没一口地撕咬吞噬,以此来补充体内稀少的血气,残肢上还带着血迹和泥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但你不想活吗?不想在这乱世中活下去呢?”虽然心中龌龊的想法被酒吞童子点破,但风间住持却一点都不惊慌,跪在地上又往前爬了几步,靠近酒吞童子说道。
“你们三妖的命匣都在源义经手中,他若想要你们死,无非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你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你们三妖要是把本命法器交给我,我就是你们的新主人,我若是活着,小小命匣便不能动你们分毫。”
“如今侵占周朝国土的事情已经败露,无论是源义经还是浪人集团,都不会饶了你和我,如今除了放手一搏,自立为王,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这是我们唯一的生机!”
“呵呵,呵呵呵呵,我也不想死啊!”酒吞童子将樱花国士兵的断肢全部塞进嘴里,大口咀嚼,碾碎肉体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外面的战场上,众多难民已经有序地退去,步伐坚定,相互扶持,四千名骑兵也在向前接应阳雨,准备撤离平安庙,酒吞童子死死抓住腰间的酒葫芦,咬牙切齿地对风间住持说道。
“我不想再回平安岛屿了,屈居人下的日子我过够了,上万名嗔怒僧兵,我们已经有实力在这里夺取一份天地,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这边富饶的土地上,而不是回到那个随时可能覆灭的平安岛屿!”
“好!”
“噗!”酒吞童子双手颤抖着打开酒葫芦,深吸一口气,猛地往里面吐出自己体内所有的鲜血,微微晃了晃,鲜血瞬间变成了散发异样香味的血酒,带着一丝诡异的甜腻,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邪恶。
酒吞童子将酒葫芦郑重交在了风间住持的手中,眼神中既有不甘,又有对未知的决然,风间住持的脸上则洋溢着难以掩盖的激动,双手紧紧握着酒葫芦,仿佛握住了改变命运的钥匙。
风间住持毫不犹豫地掏出肋差,深吸一口气,剖开了自己的腹部,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衣衫,风间住持强忍着剧痛,把恶佛像塞了进去,并且在酒吞童子的酒葫芦,大天狗的团扇,以及玉藻前的御守上,用被恶佛像沁染的鲜血,划出了自己的名字,如同蜿蜒的毒蛇,留下了诡异的痕迹。
“地狱の悪鬼、あなたたちの心の中の怒りと狂気を解放して、これらの敌を食べて、あなたたちの欲望を埋めましょう!(地狱中的恶鬼,释放你们心中的愤怒和疯狂,吃掉这些敌人,填补你们的欲望吧!)”
风间主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肚子上被划开一道骇人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可风间主持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反而十分的享受,抓起一把还带着些许黑褐色的泥土塞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口中呢喃着咒语,如同魔音般在空气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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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端坐在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