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烦骑兵身穿皮甲,近战稍显羸弱,只有弓箭见长,先锋旅的战阵因为士兵伤亡,已经缩成了一团,盾牌密集排列,可以勉强防范箭雨。
赵氏骑兵手持长枪,披挂盔甲,但是战马却没有防御,重量较轻,先锋旅不断收集尸体,已经在四周垒砌一圈壁垒,虽然还有骑兵不断冲锋进去,但是再支撑一段时间也不成问题。
可远处开始集结的骑兵部队,是人马具甲的重骑兵,骑手穿着厚重的盔甲,只露出了眼睛,骑在战马上宛如一座座移动的堡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身下的战马全身包裹着铁衣,上面雕刻着玄奥符文,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仅凭借普通长枪根本就无法刺穿。
而且骑手手中的骑枪都要比普通骑兵粗上两圈,枪头加长加粗,仅仅使用尸体和货车构成的壁垒,根本就挡不住它的穿刺,枪身上还挂着一条绘画符文的枪缨,宛如送灵的白帆,祷告即将死在此下的亡魂。
重骑兵部队已经开始向战场挺进,密集且厚重的马蹄声回荡在山谷中,如同滚滚的雷声,将众人的喊杀声都淹没下去,让大地都为之颤抖。
马超雄一刀劈在阳雨的铁碎刀上,咬牙切齿说道,“快快投降吧,你已经没有机会了,重骑冲锋之下,一切都将化为尘泥。”
远处的战阵中,智菲的盔甲都已经破碎,声音沙哑,还在顽强呐喊,激励士气,先贵的胳膊上中了一箭,直接咬牙掰断,六只手臂举着两面盾牌,脸上满是鲜血,和哆啦Ac梦一起抵挡骑兵的冲锋,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旦皂庞大的体型十分惹眼,浑身的毛发被鲜血沁透,纠缠在一起,宛如一头受伤的野兽。白沦和胖子相互配合,绞杀冲入战阵中的骑兵,每一次出手都能带走一条生命。
所有人都在努力顽抗,但是所有人也都不想死,虽然阳雨凭借祈年兽骑兵牵扯住大部分的骑兵部队,可重骑踏阵就在眼前,他自己都没有信心能够逃过此间已经“必死”的结局,战场上弥漫着绝望的气息,每一个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活下去。
“轰隆!!!”
一道比重骑兵战马奔腾还要剧烈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咆哮,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
原本还在摇头晃脑的寻木种子突然顿住,就像是摇晃时间长了,感觉恶心一般,做出了一个呕吐的动作,紧接着四周的地面突然蔓延出无数粗壮根须,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地龙,在地底下疯狂地翻腾,搅动,将大地搅得支离破碎。
一座由无数根须和木头组成的要塞突然拔地而起,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山谷中央,遮挡住太阳的光线,给战场上留下一片阴森的阴影,正对着前方的大门上,赫然写着“鲵鄂”两个大字,字体扭曲且怪异,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带着一股来自九幽之下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为了明辉花立甲亭!”
“全军出击!”
“坚壁手冲锋!保护亭长大人!”
一声激昂的呐喊从要塞中传出,充满了斗志和决心,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点燃。
鲵鄂要塞的大门轰然洞开,全身披挂重甲的明辉花立甲亭士兵,终于赶到了现场,如同潮水一般从要塞中涌出。
眼看阳雨深陷众多敌人的包围之中,前方还有一片重装骑兵宛如山峰倾倒般压了过来,中行负怒吼一声,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战场上回荡,带领春沙坊和夏洪坊的所有坚壁手,浩浩荡荡近乎四百人,快步向前冲了过去,仿佛一群无畏的战士冲向战场。
鲵鄂要塞的城墙还有些简陋,垛墙和马道都是根须构成,但这并不影响士兵们的战斗热情。
“谁敢欺负我老大!扬击手,三轮箭雨覆盖!”叶桥身上穿着自己的单兵外骨骼,已经在大部分位置上安装了甲片,闪烁冰冷的光泽,手里端着杜松子步枪,身边站着将近五百名弓箭手,高呼一声,下令射击。
“嗖!嗖!嗖!”
明辉花立甲亭的部队,不仅军官和士兵的盔甲不一样,手中的武器也不一样,普通扬击手士兵,手持滑轮弓,清一色的稀有品质装备,设计精巧,比世面上的长弓射程更远,威力更强。
而负责指挥十人小队的轩长,手中是一把近乎人高的巨弓,有两副弓臂,交叉在一起,仿佛一件艺术品,射程比滑轮弓还要远,穿透性也更强,堪比小型弩车。
超长羽箭伴随着箭雨飞射而去,如同一道道闪电,直接洞穿了一名楼烦骑兵,将骑手和战马一起钉在了地上,鲜血顺着羽箭流出,染红了大地。
“支援前方战阵!强击手组队!射杀敌人!”范见带领剩余的八百名刀弩手和两百名强击手,紧跟着中行负的队伍冲了出去,八百柄链锯剑的轰鸣声,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赵氏骑兵和楼烦骑兵,虽然被突然出现的鲵鄂要塞吓了一跳,但是也马上分辨出来对方是敌人,调转身形就冲了过去,马蹄声如同闷雷一般,在战场上回荡。
“嗖嗖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