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各种各样的仪器检测现场，随后将“威廉”的尸体装进裹尸袋，洗刷墙面的血迹，很快便完成了收尾工作。
“只检测到了这一个伪人吗？也许附近有他的同伙？”
冷敬故意试探其中一名特工的反应。
特工摇了摇头，隔着面罩发出嗡嗡的声音：
“就这一个，没有发现同伙。”
冷敬还想套出一些信息，接着又问：
“这个伪人死前声称自己不是‘卡尔斯滕制造的克隆人’，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特工关闭手上长得像吸尘器的「伪人探测机」，把硕大的机箱塞回越野车。
“这个嘛，涉及到伪人起源的问题，总部现在尚在调查，我们就更不清楚了。”
关上门，他想了想说：
“不过你们是特许外勤，能接触到较高等级的机密，应该知道的比我们更多才对。”
“哪里，”艾莉婕笑着摇头道：“我们昨天刚入职，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一听这话，特工转身敲了敲厚厚的车窗玻璃，指着副驾驶座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
“你们可以访问内部数据库，具体操作方法在新员工入职手册上应该写得很清楚，抽空研究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特工让同事全都上车，准备返回。
“哦，对了，”临走前他降下车窗说道：
“这两天纽约分部可能会有大动作，你们先别急着走，到时候也许能帮上忙。”
“大动作？”艾莉婕疑惑道。
“没错。具体情况你们可以研究一下任务终端的简报，用个人电脑就查看。”
这时，对讲机里又响起了急促的呼叫声，特工立刻转动方向盘，跟在另一辆车后面离开现场。
维罗纳街又恢复了寂静。
从刚才特工和伪人探测机的反应来看，自己和艾莉婕显然不是伪人。
每经历一个事件，冷敬就总想抬头看看远方。
处在迷宫般的城市里，会让人产生深深的迷失感和无力感。
只有借用宏大的远景，他才能暂时将自己的思绪从眼前的繁杂现实中抽离，既清空杂念，又能快速整理接下来的思路。
“也许这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
他轻轻用中文念出这句诗，随后又看了看手里的硬盘。
这里面一定藏着拨云见日的关键。
“查理，你刚才念的是一句中文诗吗？”
艾莉婕听不太懂，但知道汉语的特征是一字一音。
男友工整地念出十四个音节，她能体会到这十四个字背后的节奏和韵律。
“没错，意思大概是‘身处纽约，难知全貌’。”
英语中有不少类似的句子，冷敬只是临时想到了这句话，脱口而出。
“走吧，我们去买电脑。”
“但是，”艾莉婕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十一点，哪里还有商铺开着？”
两人先去曼哈顿，又来到维罗纳街，不知不觉已经花了这么多时间。
其实很多支持OTG功能的智能手机都能连接移动硬盘，但两人手里的水果牌手机只能通过转接数据线读取硬盘里的照片或者视频，如果硬盘文件格式不兼容就会很麻烦。
考虑到刚才特工给出的建议，冷敬还是觉得应该弄一台笔记本或者台式电脑。
毕竟，房车上没有电脑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何况自己还是计算机专业的学生。
他坐在摩托车上，拿出手机搜了搜，找到几家电子产品商铺。
其中不乏“Best Buy”这样的售卖品牌整机的连锁店，也有“Micro ter”之类售卖DIY配件的装机超市。
但问题是，这些店现在都已经打烊。
“要不，等明天再去？”
艾莉婕把下巴压在冷敬的肩膀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今天马不停蹄连轴转，确实很消耗精力。
冷敬想了想，“行，那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于是两人骑上摩托车，向着房车所在的街道行驶。
不料行到一半，
眼尖的冷敬发现，路边竟然有一家还亮着灯牌的电子产品商铺。
“C&K电子”。
灯箱上的橘黄色立体字很显眼。
冷敬把摩托车停在路边，向店内张望。
只见一名肤色黝黑的男子正在修理一台电脑机箱，拿着电动螺丝刀拆卸主板上的螺丝。
艾莉婕知道男友想进去看看，但她有些担心。
“在这种地方这么晚了还没闭店，是不是不太对劲？”
零元购玩家很钟爱电子产品，单价高体积小，无论是自用还是转售都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