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如毒蛇吐信般一闪而逝。快得无人察觉。
“是…儿臣…替父王…谢陛下…体恤…” 他声音嘶哑颤抖,带着浓重的哽咽。随即,身体一软,几乎是被内侍拖出了大帐。
帐帘落下,隔绝了内外。
夏弘帝依旧端坐龙椅,手指重新开始有节奏地轻叩扶手。目光深沉,望着秦烈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
楚风翎按在刀柄上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收紧。方才秦烈转身刹那,那瞬间僵硬的脊背线条…是错觉吗?
角落里,那断臂护卫怨毒地盯着晃动的帐帘,喉咙里发出不甘的嗬嗬声。
帐外寒风呜咽,卷起几片枯叶。秦烈被内侍架着,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冰冷的泥地上。他头歪着,似乎昏厥过去,泥污覆盖的脸上,唯有紧抿的唇角,抿成一条冰冷坚硬的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