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震邦把外套搭在她身上。
这丫头…
看来是累坏了。
消失十多天的阮青雉重新回到家属院,掀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大家纷纷关心道:“哎呀弟妹,这几天你干嘛去了?”
阮青雉蹲在院里晒草药:“去山里采点草药,准备给战士们泡药酒。”
“这咋还有马蜂窝?”
“治啥的?”
阮青雉:“治疗关节疼痛,风湿,积液,水肿,都有效果。”
“弟妹,你泡好给嫂子点呗,你家大哥两条膝盖时不时就疼,疼起来,止疼药一把一把吃。”
小姑娘用手背蹭开脸庞的发丝,笑道:“行!到时候过来取。”
“那我现在打点白酒去。”
阮青雉连忙拦着不让:“嫂子,不用你买酒。”
家属急匆匆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说着:“那哪行呀!草药我整不了,酒还买不了嘛,你在家等着,我这就去买,一会儿我让我家孩子给你送过来。”
她再想拦,人已经一溜烟不见了。
没过半小时,两个小豆丁吃力地拎着四个五斤重的白色酒壶过来。
阮青雉收下,又给孩子们拿了点零食回去。
家里忙完后,她骑着三轮车去了工地,两个半月的工期目前已经接近尾声,工作间已经完工,机床以及各类设备也都安装好了。
技术工人正在进行最后一遍的调试。
现在就差厂区外部建设。
阮青雉和张秀娟交接了下工作,又去了服装厂。
这边的扩建同样干得热火朝天。
她进来时,傅裕正端着脸那么大的搪瓷盆,和工人坐在一块,埋头往嘴里扒拉饭。
十几天不见,这货黑了不少,也糙了。
平时打扮精致的小少爷,不仔细看,还以为他也是这里干活的工人。
阮青雉喊了一声:“傅裕。”
傅裕闻声看过来,瞧见是她,咧着嘴笑了,露出白花花的两排牙齿,他和周围的工人说了几句,指了下女孩的方向,然后站起来,端着盆过来。
“你咋瘦了?”
“你咋黑这么多?”
两人异口同声道。
话落,阮青雉和傅裕由不得一愣,嫌弃地瘪瘪嘴,瞪了对方一眼。
阮青雉看了眼施工的地方:“进度还挺快。”
傅裕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这不马上要到十一月份了嘛,不得在天冷之前完工嘛,要不然又要搁置一个冬天。”
阮青雉叮嘱道:“别为了赶工,就忽视安全问题。”
傅裕:“这个我知道。”
他语气微顿,抬手示意了下饭盆,问道:“吃饭没?要不要在这吃点?冬瓜炒蛋,土豆条炖豇豆,里面还有肉,吃不?”
阮青雉摇摇头:“吃完饭来的。”
傅裕收回碗,小声嘟囔着:“好吧,没口福的玩意儿。”
女孩抬腿踢了一脚他屁股。
她蹙眉道:“赶紧吃,吃完我们去烟花厂那边看看。”
傅裕急忙忙地狂炫几口:“马上马上。”
阮青雉转身去办公室:“不急,我先去打个电话。”
来到办公室,她拿起电话给叶怀仁诊室打过去,不一会儿,电话接通:“喂?叶医生,是我,青雉,王叔带着他女儿过去复查没?”
叶怀仁捏着听筒:“昨天来复查的。”
阮青雉问:“怎么样?”
叶怀仁:“病症好了七成吧,舌苔上的毛发呈现斑块状脱落,牙根处黑斑减少,腹泻症状消失,所以复查的时候,我把黄柏的量下调到五克,让患者再吃一周后复查。”
阮青雉认真听完:“做的不错。”
叶怀仁在电话那头腼腆地摸了摸银白的发:“都是师父教得好。”
阮青雉:“你学得也好。”
她又把黑毛舌其他可能出现的注意事项说了一下,这才挂掉电话,和傅裕一起去了烟花厂。
半个月过去了,烟花厂模样大变。
厂里一人高的草没了,取而代之是铺设平整的沙石面,所有屋顶和窗户全部修缮好了,大门也重新刷了漆。
两人先来了操作间。
傅裕在一旁介绍:“原来那边是装料区,我觉得不安全,就挪到那边去了,现在这边就是制作炮筒子的地方。”
“哦,对了,我还配置了灭火器,你不是说每二十平应该配置一对灭火器嘛,我配置两对!最大的那种!那边呢,看见了吧!”
阮青雉:“……”
她看着空荡荡的厂房里,除了二十多个半人高的灭火器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要是看不见,那她就是眼瞎了。
看来这家伙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两人又转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