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联系,场地你安排一下。”
“行。”
三天后,黄河钢厂医院的几个手术室和急救区被临时征用。
通过红十字会初步筛选的几十位外科医生和急救护士被分成小组,轮流进入模拟现场。
场景设置得相当逼真:车祸现场模拟区,伤者肢体扭曲,模拟出血量大;地震废墟区,伤员被压在重物下,需要快速判断和稳定生命体征;还有模拟突发心脏骤停、大出血需要紧急止血缝合等等。
红十字会派来的观察员和黄河集团从其他医院请来的资深专家组成考核团,表情严肃地记录着每个志愿者的操作流程、判断速度和协作能力。
一位年轻护士在模拟给“重伤员”建立静脉通道时,手微微有些抖,反复穿刺了几次才成功,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旁边一位经验丰富的中年外科医生,则在处理“复合性骨折伴内出血”的假人时,手法沉稳,指令清晰,迅速指挥护士配合完成了止血和初步固定。
考核持续了一整天。
结束时,不少志愿者都面露疲惫,这比他们在别的地方累多了,主要是紧张感太强了。
结果很快汇总到何雨柱和小满这里。
有十几位医生和二十多名护士因为操作不够熟练、或是在高压模拟下明显慌乱、判断失误而被淘汰。
剩下的,则是真正具备实战经验和过硬心理素质的人员名单。
“明天换场地,去泰山那边。”
“我去跟他们说一下。”小满道。
“我等下就安排那边搭建临时医院。”何雨柱点点头。
“好,我们分头行动。”
第二天,位于新界西北的“工地医院”模拟现场,气氛可比昨天紧张多了。
这里不再是窗明几净的医院,而是利用拆迁现场一角临时搭建的野战医院。
军用帐篷,简易手术台是用木板和支架拼成的,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工地的尘土气息。
环境嘈杂,远处推土机和挖掘机的轰鸣声不断传来,模拟着灾难现场的混乱背景音。
昨天通过第一轮考核的医生和护士们,换上了红十字会提供的应急服装,脸上带着凝重。
他们面对的伤员情况更为复杂:有的被压在模拟的楼板碎块下,需要现场评估和紧急处理;有的是复合伤伴随大量模拟出血;还有的出现休克症状。
要知道这些可是真伤员啊,都是何雨柱从别的医院弄过来的,或者是工地上弄过来的。
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些人基本上都治不起伤,到这边能治疗还给钱,不然何雨柱可没那么容易把人弄到这边来。
考核难度陡然提升,不仅要处理伤情,还要在噪音、有限的空间和简陋的条件下协作。
“医生!这里!这个伤员脉搏微弱,呼吸急促!”一位护士大声呼喊。
一位中年外科医生迅速上前,蹲在伤员旁边。他快速检查瞳孔、颈动脉,同时下达指令:“开放静脉通路,林格氏液快速滴注!准备简易呼吸囊!小张,评估他胸腹有没有内出血体征!”
护士立刻执行,动作麻利地在摇晃的灯光下寻找静脉。
医生则迅速用听诊器在嘈杂环境中努力分辨心肺音,并检查腹部张力。
他必须在这种条件下,快速判断是否需要紧急手术干预,或者仅仅是稳定后送。
另一边,一位年轻医生正在处理一个开放性骨折伴动脉出血的伤者。
伤口处血液喷射而出,他需要顶着旁边推土机作业的巨大噪音和震动,精准地找到出血点进行钳夹和包扎固定。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但他眼神专注,手极稳。
这次就没找什么红十字会和什么专家了,这样的地方,从条件他们都不会认可。
何雨柱和小满站在稍远一点的观察点,默默看着。
小满低声道:“这场面真是不敢想象。”
“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吧。”
“那你呢?”
“我?你忘了我是从哪里回来的,我在战场上救过的人只会比他们更多。”何雨柱道。
“我不回去,我找个地方待一会,万一需要我呢。”
“也好,你去找史斌,让他给你安排。”
“嗯。”
一天的考核下来,几乎所有医生和护士都精疲力竭。
中间也有过意外,现场条件不够,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被何雨柱果断的送去了正规医院。
然而,当考核团宣布结束时,令人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几位领头的医生找到了小满。
“乔理事长,还有这位考核官,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光考核还不够。这样的模拟环境非常难得,我们希望能继续留在这里几天。”为首的中年医生开口道。
“继续留在这里?”小满有些意外。
“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