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要的社交礼仪,就像阿拉伯人分享咖啡,象征着信任和友谊。不过第一次喝会觉得有点苦,像加了薄荷的青草汁。”
“而且喝马黛茶的吸管很特别,”塞西莉亚指着老人手里的金属管,“叫bombilla,底部有过滤功能,不会吸到茶叶渣。贵族用纯银的,普通人用不锈钢的,就像德国啤酒杯有不同档次一样。”
莱昂已经把探戈雕塑画进了速写本,他特意放大了舞者的裙摆褶皱:“探戈不是阿根廷本土舞蹈吧?我在柏林看过纪录片,说是非洲移民和欧洲水手发明的。”
“没错,”莉莉安娜点头,“19世纪末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港口区诞生,后来传到门多萨。酒庄主人喜欢在丰收季跳探戈庆祝,舞步里的旋转就像葡萄藤缠绕的样子。”她突然指着窗外的广告牌,“看!那是卡氏家族酒庄的广告,咱们明天就要去那——南美最古老的酒庄,1883年建立,比门多萨建市还早。”
车子驶入酒店时,庭院里的三角梅开得正艳,紫色的花瓣落在白色的遮阳伞上。凯伦扑到泳池边的躺椅上,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雪山:“这地方简直是天堂!有吃有喝有美景,比在佩加蒙博物馆熬夜查线索舒服多了!”
“别高兴太早,”艾拉笑着泼冷水,“莉莉安娜说今晚有安第斯电影节,露天放映的电影是《葡萄藤下的秘密》,讲的是酒庄闹鬼的故事——说不定又会遇到什么怪事。”
凯伦立刻坐起来,眼睛发亮:“真的假的?有鬼?还是和葡萄有关的鬼?难道是被压榨的葡萄变成的怨灵?”她的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笑声惊飞了落在泳池边的蜂鸟,彩色的羽毛在阳光下一闪而过。
莉莉安娜打开后备箱,拿出准备好的欢迎礼包:“每个包里有瓶迷你马尔贝克,还有门多萨地图。明天早上九点出发去酒庄,记得穿运动鞋——要爬山看葡萄园。”她指着礼包里的草帽,“这是防紫外线的,比防晒霜管用。在安第斯山区,晒伤可不是小事。”
当夜幕降临时,酒店餐厅飘来烤肉的香气。凯伦已经换上了花衬衫,正对着菜单上的asado套餐流口水:“整扇肋排!烤血肠!还有烤甜椒!服务员,每种都来一份!”她转头对众人说,“从现在开始,我要把在柏林没吃够的肉全补回来!”
莱昂望着窗外渐暗的天空,安第斯山脉的轮廓在暮色中变成深蓝色,山顶的积雪果然泛着淡淡的粉光。他翻开速写本新的一页,提笔时轻声说:“这里的每样东西都带着阳光的味道,连影子都比柏林的温暖。”
远处的电影节场地已经亮起了串灯,隐约传来西班牙语的笑声和吉他声。11号站在酒店露台上,看着这座被葡萄园环绕的城市,突然觉得空气里除了葡萄香,似乎还藏着别的故事——就像达特穆尔的迷雾里藏着秘密,柏林的建筑里埋着历史,门多萨的葡萄藤下,或许也等着他们去发现的真相。但此刻,他只想好好感受这南半球的阳光,毕竟下一次踏上这片土地,不知要等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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