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清注入所有培养舱。冷冻舱里的变异体在冰晶中渐渐静止,他们的鳞片不再开合,像真正的珊瑚般陷入沉睡。
凯伦踢开阮文雄,破冰斧刃抵住他的咽喉:“这次想怎么死?喂鱼还是喂珊瑚?”
“你们杀了我,圣福耳图那的毒花也会继续生长……”阮文雄喘着气,墨镜滑落露出惊恐的眼睛,“那是比珊瑚蛇更可怕的存在……”
“但我们会先解决你。”11号扯下他的墨镜,镜片映出正在融化的冰晶,像极了哈瓦那海湾的落日,“记住,下次投胎别再碰基因改造——地狱里没有冷冻枪救你。”
实验室外传来警笛声,11号抓起查理鹦鹉——它还被冻在冰块里,尾羽的荧光已经减弱。凯伦踢开密道的碎石:“撤离路线已打通,戴安娜的直升机在北纬25°46'15.7\"西经80°09'39.2\"等我们。”
“先带阮文雄走。”11号扛起男人,“他的加密日志里有圣福耳图那的坐标,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
凯伦点头,破冰斧在前方劈开荧光海藻。11号最后望了眼实验室——变异体们在冰狱中沉默,紫色珊瑚在窗外轻轻摇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他知道,迈阿密的海底从此多了座墓碑,埋葬着珊瑚蛇的野心。
“下一站,哥伦比亚。”凯伦的声音带着笑意,“听说那里的热带雨林里,毒花开得正盛。”
11号摸了摸查理的羽毛,荧光粉沾在指尖,像残留的噩梦。他想起迈阿密街头的涂鸦——珊瑚女神的三叉戟正刺穿珊瑚蛇的头颅,而他们,就是那把三叉戟的执刃人。无论病毒藏在海底还是雨林,总会有光,将黑暗照得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