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道口布下冰墙——这能争取三分钟时间。
“11号,快走!”凯伦的声音带着杂音,“我炸开了东侧出口,在麦田会合!”
他转身时,瞥见墙上的监控屏幕——坎贝尔正带着保镖冲向实验室,银质酒壶在他手中晃动,里面的病毒雾泛着恶意的光泽。11号摸出伯爵的铜铃,朝监控镜头晃了晃,铃响中带着嘲讽:“来追我啊,‘毒蛇’。”
穿过挂满葡萄串的隧道时,脚下的葡萄皮在月光下像流动的紫血,粘在鞋底发出“吧嗒”声。11号摘下防毒面具,深吸一口气——混合着泥土味的麦香扑面而来,这是霍克湾最纯粹的气息,没有病毒,没有阴谋。他摘下一株麦穗藏进口袋,这是毛利人“带走土地祝福”的习俗,希望能带来好运。
当月光照亮麦田时,凯伦正靠在报废的拖拉机旁擦汗,身上的酒红色连衣裙沾满烟灰:“恭喜,大英雄,你又拯救了世界。”
“暂时而已。”11号摸出伯爵的颈圈,铜铃在掌心轻响,“阮文雄在迈阿密,代号‘珊瑚蛇’。”
凯伦挑眉:“迈阿密?那里的沙滩酒保该换换新配方了,比如加两滴你的冷冻枪液氮?”
他笑了笑,望着远处起飞的航班,机翼切割月光,在麦田投下利剑般的影子。口袋里的麦穗戳着掌心,和冷冻枪的轮廓重叠,像极了庄园主说的“丰收十字”——此刻在他眼里,这十字既是救赎,也是新的战斗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