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渊早在豹果睁眼之前出了山洞。
豹果身前流了不少血,她忍着剧痛,见身边的兽夫却睡得很香,气得一人给了一巴掌。
兽夫们被打醒,睁眼就看到豹果一身的血。
“雌主,你受伤了?”豹树第一个醒过来,看到豹果一身的血,整个心提到嗓子眼。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都在山洞吗,为什么豹果满身都是血。
他翻身把豹果抱在怀中,朝山洞外跑。
豹果没了舌头,只能呜呜哭,身上全是血,看起来很惨。
蛇渊变成小蛇挂在一旁的树上,看到豹果狼狈凄惨的模样,冰冷的眸子没有任何波澜。
祭司睡得正香,豹树就带着兽人冲进来。
“祭司,你快来看看,豹果受伤了。”豹树很着急,豹果是他的伴侣,是他没有照顾好她。
豹果张大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
祭司皱眉,看着豹果血窟窿似的的嘴巴,“你舌头被人拔了?”
豹树:?
跟在两人身后的其他兽夫,一脸紧张。
怎么会,他们都在山洞,为什么雌主的舌头被兽人拔了他们都不知道。
能够无声无息做出这种事的兽人,实力一定很强悍。
他们部落,难道进了流浪兽?
祭司用草药先给豹果止血,还烧了热水,把她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豹果身上没有受伤,只有舌头没了。
祭司虽然看不惯豹果的行为作风,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这是谁干的?下手也太重了。”
就算有争执和冲突,也不该拔雌性的舌头,足见下手的兽人有多心狠手辣。
豹树脸色难看,他愧疚看着豹果,“我们也不知道,醒过来就看到雌主全身是血。”
他是二阶兽人,也在部落算得上号。
部落的强者都去虎族部落换盐了。
部落里比豹树更强的兽人几乎不存在。
连豹树都不知道是谁干的,看来部落里进了什么东西。
她让豹树去通知族长。
祭司在等豹树回来的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一个兽人来她这里。
也就是说,今晚,受伤的只有豹果。
难道是豹果得罪了什么兽人,这才被报复?
族长大半夜被喊醒,到祭司山洞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愠怒。
在路上,他就听豹树讲了前后经过。
豹树迟疑说出推断结果,“有可能是流浪兽干的。”
流浪兽?
族长想起之前把鹿汐掳走的流浪兽,难道是他们?
可鹿汐说,那三个流浪兽已经死了,难道还有别的流浪兽溜进来了?
他视线落在豹果脸上,脑子突然闪过一个怀疑。
但又没有证据。
族长咳嗽两声,“我会让兽人巡逻部落,你们照顾好豹果。”
而罪魁祸首此刻正挂在鹿汐山洞外的树枝上睡觉。
次日一早,豹果被拔了舌头的事全部落的兽人都知道了。
鹿汐得到消息时还有些惊讶,居然有兽人把她心里最想做的事给做了。
谁啊,这么勇。
鹿汐看着羊云,拼命压着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是谁做的,看到人了吗?”
羊云摇头,一脸神秘,“豹树醒过来的时候,豹果就被兽人拔了舌头,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再说了,就豹果那张嘴,少了舌头也是一件好事。”
鹿汐点头。
这豹果也是活该。
而在祭司山洞,豹丽豹花豹美站在石床边,“是谁干的?是不是鹿汐那个恶毒的雌性?”
豹树听了这话,有些不满看着豹丽,她为什么对鹿汐有那么大的敌意。
豹树开口解释,“鹿汐就是一个普通的雌性,她一走进山洞,我就能察觉到,这事肯定不是她做的。”
豹丽瞪了一眼豹树,“雌性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
“让你说话了吗,你就插嘴。”
“你的雌主受这么重的伤,你不关心也就罢了,你还替别的雌性说话。”
“你这种雄性,真是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豹果对豹树也有一丝怨怼。
豹树是她最强的伴侣,他居然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恶毒残忍的兽人拔了舌头,她留着豹树还有什么用。
豹果躺在石床上,用腿用力蹬豹树。
她其他的伴侣带着笑脸讨好豹果让她不要动怒,对伤势恢复不好。
豹果见豹树还坐在石床上,又用力蹬了他几次。
豹树无奈站起来往山洞外走。
豹果这才消停下来。
豹丽眼里藏着笑,面上带着悲痛,“我看一定是鹿汐这个恶毒雌性干的,除了她,部落里的兽人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