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连烛火都瑟缩了一下。

    \"说。\"颖王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平静下隐藏着怎样的风暴。

    暗卫的头垂得更低，声音发紧：\"禀王爷，黑风寨...被灭了。\"

    \"啪！\"

    一声脆响，颖王手中的茶盏被捏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在他手上，他却浑然不觉。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额角青筋暴起。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烛火都停止了跳动。

    \"废物！\"颖王猛地站起身，宽大的袖袍带起一阵劲风，将案几上的文书扫落一地。\"本王精心布局多年，差点被你们这群饭桶毁了！你们还能做什么？！\"

    暗卫浑身一颤，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

    颖王大步走到暗卫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烛光在他眼中跳动，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缓缓抬起脚，重重踩在暗卫撑在地上的手背上，都能听见骨骼的脆响。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颖王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黑风寨地处偏远，怎么会突然被灭？\"

    暗卫疼得冷汗涔涔，却不敢抽回手，声音颤抖着：\"都...都是那陆明远...\"

    \"陆明远？\"颖王脚上的力道松了一分，眉头紧锁，\"这跟他有什么关系？黑风寨离清河府最少也有十几天的路程。\"

    暗卫趁机收回已经淤青的手，强忍疼痛继续禀报：\"回王爷，事情是这样的...\"

    暗卫深吸一口气，开始详细叙述：\"一月前，陆明远的夫人离家出走。据探子回报，是因为夫妻二人起了争执。那陆明远像是疯了一般，四处寻找。\"

    颖王冷哼一声，踱步到窗前，背对着暗卫：\"继续说。\"

    \"是。\"暗卫咽了口唾沫，\"那宋雨薇不知怎么的，竟误入了黑风寨的地界。黑风寨的二当家见她姿色不凡，便...便将她掳上了山。\"

    窗前的颖王身形一僵，猛地转身，眼中寒光四射：\"蠢货！谁让他们动陆明远的女人的？！\"

    暗卫吓得又磕了个头：\"王爷明鉴，那二当家并不知晓宋氏的身份，只当是普通民女...\"

    \"然后呢？\"颖王不耐烦地打断。

    \"陆明远得知消息后，立即找到了安南节度使。那节度使竟借了他一百府兵。\"暗卫的声音越发低沉，\"陆明远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在一夜之间将迷药下在了山寨的水源中...\"

    颖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等寨中众人昏迷后，陆明远带着府兵攻上山寨，\"暗卫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附近的百姓听闻消息，也纷纷上山...他们将山寨洗劫一空...\"

    \"砰！\"

    颖王一拳砸在身旁的紫檀木架上，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应声而碎。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损失多少？\"

    暗卫的声音细如蚊呐：\"五千斤粮食...两员猛将...还有...五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