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词语从她干裂的唇间溢出，像是破碎的珍珠散落一地。她的眼睛半睁着，却没有任何焦距，像是透过陆明远在看什么遥远的东西。

    陆明远双手颤抖地生火熬药，火石几次从指间滑落，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他好不容易点燃火堆，跳动的火光照亮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容。

    他盯着药锅的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用目光让水快些沸腾。水汽升腾，在洞顶凝结成水珠，又滴落下来，像是在无声地哭泣。

    \"坚持住...求你了...\"他一边熬药一边握住宋雨薇滚烫的手，他的声音哽咽，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药终于熬好，散发着苦涩的气息，他小心地扶起宋雨薇，可她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衣襟，在布料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我就说有猫腻吧！\"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在洞口响起，像是毒蛇吐信的声音。

    陆明远浑身一僵，缓缓转头，动作僵硬得像是个木偶。三个黑衣人站在洞口，为首的正是一脸狞笑的刀疤脸，他脸上的疤痕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狰狞，眼睛闪着残忍的光芒，像是发现了猎物的野兽。

    \"幸好回来看了一下，不然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刀疤脸慢悠悠地走进来，腰间的弯刀在晨光中闪着寒光。他的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陆明远将宋雨薇轻轻放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放置什么易碎的瓷器。他缓缓站起身，身体微微摇晃，他摸到腰间别着的那块锋利的骨片——那是他昨日在洞中拾到的野兽骸骨，边缘被他磨得锋利如刀。

    \"离她远点。\"陆明远的声音低沉嘶哑，他挡在宋雨薇身前，骨片在掌心攥得死紧，边缘割破了皮肤，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朵小红花。

    刀疤脸哈哈大笑，笑声在洞中回荡，震得岩壁上的水珠纷纷坠落。\"就凭你？\"他猛地拔出弯刀，刀尖直指陆明远咽喉，\"跪下求饶，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们个痛快！\"

    洞外的阳光越来越亮，照在陆明远满是汗水的脸上。他的视线扫过昏迷的宋雨薇，又看向步步逼近的黑衣人，眼中的决绝越来越浓。

    今日或许难逃一死，但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护她周全。他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攥紧骨片，鲜血顺着掌心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血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