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多为女子的缘故。
“迎娘知我在想什么吗?”
长睫若鸦羽,他眼角的紧缩清晰可见,上唇微青的胡茬也是。
“撄娘很焦急,无心赏九哥的曲子。”迎春赌气似的乱看一气。
“急,是应该的,说明撄娘在似懂非懂之间。”
常度扶着琵琶立起身,绣同色流云纹的藏青袖幅一摆,将琵琶安放在黄杨木屏风前的底座上。
“你的笄礼,理应由我来簪发。”
迎春提裙站起来,因微微的眩晕略不稳当,也没跟上常度的脑子,不知道他为何又提到这一出。
就是拖延时间也毫无道理。
“我们殿下说,我可以与她……”
“一起行笄礼”被迎春吞下肚里,她眼皮抖了抖,心口扑通跳了下。
常度握着一个长方的木盒,盒子里一支金光与红蓝闪耀的发簪,垫底的丝绸上嫩生生的,更衬出宝石的光泽。
“九……九哥……”
她不会说话了,大脑里一片茫茫,储存的上下五千年经典一霎都被清空了。
“别动,你不用说话。”
常度走过来,迎春身量只到他的肩膀,他举起一边袖子,外面的天光便全都被遮挡住了。
院子外隐约传来吵嚷声,迎春扭头要去看,被常度轻轻地推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