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有资本攀高门贵女,她娘亲被灌了好些年水银避孕。
章屈戌婚前,是章屈戌亲手调药;婚后,则默许新婚夫人延续这一习惯。
是药三分毒,何况水银本身是毒。
于是,她娘长年累月面色苍白病病歪歪。到二十八九意外有孕,便宜爹为了生儿子总算硬气一回。
保了她娘一命。
可她到底是女孩儿,她娘只是呼喊着“要儿要儿……”含恨而终。
“要儿”便被刻进了她的名字了,章要儿。
她第一次在章家彰显出存在感,是因名妓崔净素而与他父亲章屈戌结怨的绥西郡王常无低下身段,想求一段“将相和”。
她听丫头们闲磕牙,那个九郎,是崔净素的孩子。
男人为了求利无所不用其极。
但她却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没有错。
何况常家九郎才九岁就恩荫了太常寺协律郎,在天子眼睛里排得上号,他是真的天纵英才,前途远大。
她欢喜啊。
可常度没有来,章家和常家的亲事就此罢手。章家那时日早已权势熏天,对外宣称自然而然便是他常度配比上章家女。
她也顺势把这个念头记在心里。
“不是我不配,而是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