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
他眼睫轻闪,微微抬起下巴,这个在年幼时用以示弱讨好的微表情,因为下颌线的坚毅与身高的拔长,而愈发显得孤傲。
他太高了,迎春想要看清他时都得仰望。
迎春呼出了一口气,疲惫得只想睡倒在草地上。
以常度曾对章窈割袍的决绝,把章窈推进水里或者使巧劲利用角度方位让章窈自己掉进水池子里,乍看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虽站在对面,事发突然,她又全身心汗毛都奓起来对付崔颂仪,其实没留意到怎么回事。
“她是为你而来的!”迎春低低急促地道。
“我知道九哥是无辜的,可她是为你而来的……要咬下来你一块肉,要你俯首乞怜……才心满意足。”
她已经满面泪痕,蹲下去用手帕盖住自己的脸揉搓。她不知道究竟说的是自己还是章窈,抑或纪灵休。
“绣衣卫副使季平安听命于她,只要她想,明天什么样的谣言都可以传遍上京城……这只是一桩小事,无伤大雅。”
她们只想赢,无所谓爱。
对一个人最大的轻蔑便是无视,如果得不到对方的拜伏,她们宁可对方恨她,与她打骂随便、死生纠缠,也不要你眼睛里永远不会停留的目光。
能怪什么呢?怪你太好了?明月高悬,明月的存在便是过错。
“随意吧。”
“哦,对了,我的字是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