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手上不停,学着李见微的手法给太和帝揉着。
“爹爹,大姐姐府里有个巧匠,儿刚刚还寻思着……这榻能不能折叠起来一半,靠着也舒坦。”
她小心地观察着天子的神色,准备下一句说辞。
这些天里,工部尚书柳星南上了乞骸骨的奏本,又请求削了柳家世传的河东郡公爵位以赎罪。
这事儿政事堂没人敢掺和,折子送进宫,还压在甘露殿呢。
太和帝眼皮微动,到底也没说什么。
这也就是默许了。
“你……”
“你献的那出戏,朕……看了戏本子了……”太和帝被包玉按得舒适,眯着眼似在打瞌睡,病猫似的慵懒。
“主少国疑,你是说的这个理儿吧?”
“你不赞成瑄儿做储君?”
太和帝费力地歪了下头,眯起眼,眼底浑浊的神采闪过不解。
费那么大劲儿收集章屈戌罪状、把颜淏初送进大理寺、串联南月使者,安排一个个恰如其分地登场,连章清凤献登闻鼓的时机都算计好……
这是干什么!
“儿……”纪绿沉切换了个说正事更顺口的自称,“臣,只是觉得会有此隐忧,提出自己的顾虑。‘知而不言为不忠’,而听与不听,如何选,是爹爹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