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本有一席之地,他既有恩荫的官身又有科举的功名,在文武百官的席位叨陪末座也好,在长辈身侧尽孝也好。
他不该在公主席凑热闹。
但江州的萧平川来了,公主席乍然多出来一个男子太扎眼,难道要那一堆平日无事忙的莺莺燕燕平白议论纪绿沉养了个面首不成?
他做了扶翊公主十年伴读,朝野私议,他势必要尚九公主。他们都说,等公主及笄,就水落石出了。
今年淄青陆家在平淮西战事上横插一脚,使者入朝求尚九公主,如不然就帮着淮西跟朝廷对着干。
他们又说,若不是淄青强势逼公主下嫁,金童玉女多好的璧人,比崔郎崔颂仪和长平县主那一对儿还要养眼。
为纪绿沉分忧,是他的本能。
“是。”颜淏初拱手提衣,捡起从袖袋里掉出来的一个小卷轴,衣带潇洒地退席。
纪灵休碰了下纪绿沉胳膊,纪绿沉不以为意摇着镂空绘工细山水人物的檀香扇,似在说戏,又在说人:“还是五哥看得明白,上赶着入局,哪有自个看戏来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