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卷书……这空当就只永嘉长公主殿下来过……”
宫女趴在地砖上战战兢兢抽泣,额头碰出淤青。
众目睽睽,长生殿侍奉的宫侍九人一致指认,永嘉长公主曾来侍疾,供词拼凑,当时永嘉长公主口称头晕让医女写个方子去给她抓药。
“长公主威仪,谁敢不服啊!”宫女们失声痛哭,抖如筛糠。
她们也没有资格在东阁寝阁侍奉,永嘉长公主还把她们又赶到了门口。
“长公主说,说……她和娘子有旧,在崔家时感情再好不过,她给讲几件昔年的趣事,娘子说不定就能醒来了……”
“哎哟喂!”包玉拂尘搭上左肩,拍着手慈和的眉目拧成麻绳,“事情怎就这般巧,大殿下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贵妃娘子好苦的命呀!”
太医署几位经验老到的御医会诊,看完脉又看伤处,皆是摇头叹息。
太和帝握着几案,炯炯双眸要喷出火来。
御医们互相推搡着,太和帝在暴怒的边缘徘徊,眼里火星噼啪四溅。
殿阁里连呼吸声也极力克制,迎春握着纪绿沉的袖子,纪绿沉整顿衣裳坐到下首的月牙凳,举重若轻,问出对在场诸人至关重要的一句。
“贵妃娘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