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的人却是真实的。
“缺设备了？”秦妄听她这么说，第一反应是，她又缺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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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只有要经费时才特别谄媚。
“设备的事再说，我现在不能出院，你把沈广平找来——”
秦妄双唇紧抿，沈广平，呵呵。
“还有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也一起找来吧，我现在身体特殊，他们应该可以上门服务吧。”
“民政局？”秦妄一愣。
“赶紧离了，别耽误我跟你的事儿。”
跟他——秦妄的心口一窒，想问又不敢开口，唯恐是自己想多了——所以她这么反常，是大脑受损导致的后遗症吗？
“姐！”鹿贝乐冲了进来，身上的制服都没换，接到消息说她姐醒了她就跑过来了。
“多大的人了，哭什么。”鹿宝贝伸手给她擦眼泪，越擦越多。
“你突然就出事了，秦总为了你找了很多人，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让你担心了......实验进度怎样了？”
果然，醒了三句不离工作。秦妄冷着脸，几次想插话，让她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讲清楚——她说，她和他的事，到底什么事？
估计是想让他追加投资，也只能是这个了，还能是什么呢？
鹿贝乐把鹿宝贝抢救阶段的进度报了一遍，鹿宝贝蹙眉。
“一个礼拜毫无进展，太慢了，下午我出院。”
她要赶紧收尾。
“不行！”秦妄冷声制止，刚醒就要去工作，不要命了？
“是啊姐，你再休息休息，不急的。”
鹿宝贝心说怎么不急？她“梦里”看到过全过程，马上就成了。
“秦妄，你让我——”
“不行，没得商量。”秦妄冷酷脸，不顾身体搞这种不靠谱的行为，想都不要想，根本不可能。
“固执——”鹿宝贝本想怼他几句，视线落在鹿贝乐胳膊上的孝字黑布，愣了下。
“那是——？”
谁死了？
鹿贝乐看向秦妄，得到他点头后才平静的对鹿宝贝说出实情。
“姐，S集团的人在小舅的游轮上装了炸弹，张盼儿和沈广平都被炸死了......后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也节哀。”
“啊？”鹿宝贝愣了，这两个退出历史舞台很久的人，并没有带给她太大的难过，只是有些惊讶。
梦里，张盼儿告诉她，是秦妄炸死了害她的人，原来不是。
是S集团下的手......
鹿宝贝用了一分钟哀悼不幸罹难的人，这俩人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这一分钟也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给的。
剩下的时间，她在想，还好，不是秦妄做的，原来梦里张盼儿的视角是错误的。
秦总遵纪守法，她才能跟他一起走下去。
她沉默的时间有点久，久到秦妄和鹿贝乐以为她在难过。
“姐，那种人渣不值得你伤心的，你不知道，他死的时候跟张盼儿在一起，衣不蔽体——十分不体面，这两人背着你早就勾搭到一起了。”
“噢。是吗。”鹿宝贝敷衍，其实她早就知道，并不感兴趣。
“把沈广平跟张盼儿以夫妻的名义葬一起吧，立碑人千万别写我。”
“啊？”鹿贝乐不明白，这是什么反应？
“可是，你跟他不是没离婚——”
“离了。”开口的，竟然是秦妄。
鹿宝贝看向他，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不知道？
“上次他在外面包小明星同时出轨女学生，我揍了他一顿，隔天就离了。”秦妄看向窗外，不去看鹿宝贝的眼。
“啊？啊——”鹿宝贝想起来了，是那次他喝多了，跑到她家，用那样式儿的眼神看她那次？
那不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吗？
怪不得他打了沈广平，原来他做了那样的事——
“可是我怎么不知道我离婚了？”鹿宝贝好奇，她竟然单身了好多年了耶。
“隔天你找我批经费时，我顺便找民政局的人在公司办的手续，当时你和沈广平都在。”
秦妄继续看天，嗯，他是动了一点小手段。
鹿宝贝当时着急批经费，根本没看自己签的是什么。
他就是这样卑劣的人......利用一层虚拟的关系，强行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恨他吧，怨他吧，怎样都可以。
但是离开不行......
秦妄阴鸷的看着天边的云，这次差点失去她后，他更疯了。
如果她想走，他就把她锁在家里.......
“挡光了，你靠边站。”鹿宝贝伸手推推他，成功阻断他释放冷气。
“姐，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