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衰败。
几人沐浴在银白月光之下,随意聊天。
小心给女巫喂了水,祁睿搂着人,坐在逐翼背上飞向高空。
维克托仰头看着越飞越高的银龙,叹息道:“晒月亮真的有用吗?”
虽然女巫总是跟月夜一块出现,但……好友不会是病急乱投医,傻了吧?
秋轻轻摇头,小声道:“师傅说过,女巫的力量来源或许真是月光,晒晒也没事,说不定呢?”
大家伙望着悬在高空的龙,默默回去拿上自己的睡袋和小帐篷。
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作用,接下来两天,肉眼可见地,拂央的小动作越来越多。
有一回众人在开会,说着说着,拂央便突然翻身,但因为被祁睿搂在怀中,这身翻得十分艰难。
但小女巫即使在睡梦中,仍是透着一股倔意。
她不服输,硬要扭身,最后直接将自己的头往祁睿咯吱窝钻去。
似乎察觉姿势别扭,女巫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蹙眉、瘪嘴等明显的变化。
祁睿眉尾轻轻挑起,心头狂跳,隐含期待,小心帮她将姿势摆好。
于是,大家惊讶地看见,拂央抬手拍拍祁睿的肩膀,好像是在夸他做得好。
做完这一举动,又变成乖巧的睡美人。
偶尔,祁睿在车上看书,也会被她突然挥手的动作吸引住。
女巫似乎开始做梦,嘴巴嗫嚅翕合,却听不出在说什么。
最让人惊讶的,还是突然“挺尸”找人那次。
辛羽和伊尔都过来找祁睿商量事情,祁睿一手按地形图,一手画着人物关系图,正巧没空抱她,就让她躺在左边。
三人差不多商量到尾声,拂央忽然直挺挺坐起来,双眸紧闭,面无表情,像一个被传召的僵尸一样。
三人一怔,辛羽神情激动喊道:“央央?你醒了?”
外头几人纷纷撩窗的撩窗,开门的开门,就连冷静的尤他都回头望向马车内。
几双期待的视线中,拂央闭着眼,转身,脚下地,站立。
像是嗅到了祁睿的味道一样,她往左边走了几步,停在祁睿面前,跟一块石墙似的直愣愣栽倒下去。
祁睿伸出双臂,任由女孩倒在怀中,替她调整成舒服的姿势,才温声道:“阿拂?”
刚才大动作的小女巫就像已经找到巢穴的小兽,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安安静静地沉睡,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他们的臆想。
秋赶紧跃上马车替拂央诊断,发现她身体各项机能都很正常,大脑比之前沉睡的每一天都要活跃,应该快醒来了。
大家都很高兴,可随之而来的不变,又像是在提醒众人,还久着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他们已经赶了八天的路,然而,不同于四天前的欣喜,众人头上的愁云好像更浓了。
特别是祁睿。
随着拂央苏醒的迹象突然趋于平息,秋都有些慌神。
每日的例行诊断又告诉她,拂央的身体没有毛病,依旧在好转,确实是要苏醒的征兆。
但安静得宛如刚刚陷入沉睡的女巫,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在拂央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都查不出来。
祁睿周身气压越来越低,除了必要的路线和落脚处,以及偶尔的线报他会说几句,其余时间便哑得像一颗石头。
赶路的第十一天,两辆马车穿过崇香镇,终于在破晓之前,迎着晨光到达库明珂国。
也是两位舞娘失踪之前的最后所在地——达达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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